她思维正漫无天际地发散时,朝鉴冷不丁开口:“纵颐,你在想什么?”
纵颐——
沈纵颐听此称呼就不好过。
朝鉴都这样恨不得把瞧不起她几个大字挂身上了,为何还能面不改色地对她亲近?
果然如他自己所言的那样:“我这个人一向不知道怎么要脸,也不想要脸。”
沈纵颐思忖如何得体回答。
朝鉴却已跳下冰棺。
看来他的确不适合充当师长的角色。
才文雅了没有一刻钟就如此耐不住玩性了。
沈纵颐见他靠近,连忙脱口道:“方才师侄是在想师叔。”
朝鉴的脚步因此话顿下。
他瞟了沈纵颐一眼,确认小师侄没有说谎。
于是十分感兴趣地问道:“哦?那纵颐都在想师叔什么?”
沈纵颐发誓,对朝鉴没有丝毫风月之心。
所以他这混不吝的态度对上她已没有深究合适不合适的必要。
她也已经察觉到朝鉴笑容里隐含的深意。
故而中规中矩答道:“问灵大会在即,便想着师叔是否能夺得魁首。”
朝鉴哼了一声,猛地甩开袖子。
“纵颐啊,我说你对别人花言巧语的就很动听,到师叔这里说这么些好听话,师叔却怎么听怎么别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