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来者何人,善恶与否。
沈纵颐低头看向手心,归宥方才塞给她的是一只铜铃。
精致古朴,花纹繁复。
她睁眼前所听到的铃声便是此物发出的。
似非凡物。
外间还在打。
沈纵颐不关心归宥是死是活,她现在只想尽快弄清楚自己的处境。
扔掉红绸,她赤脚走下木床。
踩在纷乱的黄纸上,沈纵颐垂眼,看见这众多的黄纸上写着许多古怪的字符。
她拾起一张,凑近细细查看。
归宥在画一种符。
一种修真界从未有过的符。
沈纵颐蹲下身,拨开堆叠在一起的黄纸,抓起一把后发现满地都是这神秘的符咒。
这些符何从用之?
她思索地皱起眉头。
在那段冗长的黑暗里,归宥枯数时日的低喃,浓郁血腥味的堆砌,窸窸窣窣反复更迭的画符声......
“已已只是睡了一觉。”
“一场比较长久的觉。”
“终于醒了......”
“欢喜......别走......”
沈纵颐突然想起手指将将能动的时候,那时的喜悦与欢欣,不仅与恢复意识有关。
她那是......感到了复生的希望。
沈纵颐探手摸了摸颈侧脉搏,安静、无声。
归宥贴着她的动脉,原来不是为吻她,而是试探她是否有了气息。
可是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