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忖了下,她想起复活后总共也没见过几个正常人,疯的疯,凶的凶,唯一稍微正常点的似乎只有苏行章了。
于是沈纵颐堂而皇之地搭上苏行章的小臂,宣告道:“他。我现在最喜欢他。”
不过作甚要纠结这些无聊的问题。
这些人总是太闲了,要想用爱让她屈服的,真是自取其辱了。
苏行章干咳了声,矜持颔首:“已已心性纯然,不喜复杂。”
他转而恢复初见时的温雅,疏离道:“今家主就不要再过多停留了。春雨镇怪事频发,你现在该与道长商议如何查明真相,还镇民安定才是。”
今熹吝啬地看向苏行章,好像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个男人的存在,她眯眼审视道:“你是谁?”
没在镇里见过这号人,必是从镇外来的。
她可以刻意忽略已已起死回生的秘密,但容不得这样一个陌生人在她的镇子里指手画脚。
苏行章拱了拱手,心中再不喜,礼节也一步不错:“在下苏行章,半年前与令尊交谈过。”
“哦,”今熹眼光冷淡,“原来是苏侍郎。家父与我谈过你,现下怎的不在京中断案,反跑到小小春雨镇来了?”
苏行章勾唇笑了笑:“某已因疾退职,现下无官无职,自然是闲情逸致,饱览山川了。”
他虽笑着,笑意却不达眼底。
雪青色圆领长袍被风鼓动,引得他好似竹中剑客。
的确看不出官场上的圆滑气息,气质更似文人墨客。
今熹牵起唇角,皮笑肉不笑:“话虽如此,行至此地,也远得过分了些。”
分明是对春雨镇的鬼杀人一案兴趣浓厚,亏胡诌出个饱览山川的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