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诩是心性坚定的人,在孟照危这双家犬般黑润的眼睛下,还是没办法做到漠视不理。
炼器宗的疯傻天才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。
沈纵颐略微尴尬地转过脸,手指交缠中轻声道:“我也没说你不好啊……只是……”
她咳了下,“只是你这态度——有些凶。说到底还不是你露出这幅表情才让我不敢看你的,怎么还怪我呢?”
孟照危一呆,听完沈纵颐的解释,心里想到:他又没随身带镜子看自个儿表情,谁知道凶不凶呢?他对一株草一棵花也是这样说话的,怎不可对她这样呢?
沈纵颐抱臂等了等,抬头张望了下。
这巷子离邬道升不远,孟照危又喊又闹的竟也没将他引来。
她忽地凝目,视线缓慢地移向苦思冥想的孟照危。
厉鬼应是可制造鬼蜮的罢。
那么他们现在是在孟照危的鬼蜮里了,故而才这般寂静。
她想通了,也就无所谓地低头。
“奥!”孟照危猝不及防地道,“我知道了。”
沈纵颐懒洋洋地嗯了声:“知道何事?”
孟照危掰正她肩膀,盯着她的眼睛,认真地说:“你不是花也不是草,所以我不能这样对你。”
他扬起灿烂的笑容:“我得把你当成个宝贝,要很用心地护着……”
迟疑了一瞬,他补充道:“不过我是鬼没有心,用不了心的话,我就只好用这张脸护着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