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有两根粗.长的蜡烛,却是大红蜡烛,若是贴上双喜字,完全可以将它们抬进洞房。
这间屋子东西依旧很少,一张桌子一张床。
床上再无红绸,但坐着个男人。
孟照危指着男人,说:“这就是那个叫归宥的家伙。你小心点,他比我凶。”
沈纵颐从孟照危身后慢慢现出身形,眸光小心地从蜡烛转移到床侧男人身上。
红衣厉鬼从银面具下露出了两只黝黑眼睛,那双眼深不见底,如择人而噬的野兽之瞳。
她似被吓到了,轻微地缩了缩肩膀。
孟照危咳了声,挡到她面前。
“怕、我?”红衣厉鬼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而艰涩,嗓子如被火烧过般嘶哑。
由于从他的面貌和声音中都找不到归宥的影子,沈纵颐不敢点头,捏着孟照危的小指,轻声问道:“你……也叫归宥?”
红衣厉鬼绯唇轻弯:“我就是归宥。”
他的音调倏而变得轻柔,嘶哑的嗓音再难听,也叫人听出了他口吻中的珍惜:“已已,我是哥哥。”
沈纵颐愣了一刹那,反应过来后立马甩开孟照危的手指,飞扑向归宥。
“哥哥!”
她翩飞的裙摆像鸟翼般,投入煞气浓郁的厉鬼怀里,那抹轻盈的颜色和厉鬼沉重的红衣相比,是如此的格格不入。
唯一的看客孟照危望着此幕,不知为何觉得眼睛十分刺痛。
他奇怪地揉了揉眼睛,却发现并无用处。
兀然一股烦躁冲上心头。
春雨镇鬼王发现今日的归宥尤其讨厌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