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整个金乌州泱泱数万修士,也只有沈纵颐一人会为这魔头辩护了。
“好好休息,明日见。”
苏行章不忍见沈纵颐为难神情,交托一声,便赶着众人离去。
待雕花木门合起,沈纵颐掀开被褥下了床。
破损墙壁光洁如新,她目光沉沉地面壁而站。
天亮后再过几个时辰便是万人关注的小比。
过了明日可就再无这般张扬盛会了。
假装昏迷后,沈纵颐用神识探查卞怀胭气息许久,发现他居然真的离开陆浑山后,一瞬间有些想气笑。
竟真有这种魔,闯进正道山头只为说句话就走。
若不是她这些年调查魔界,得知卞怀胭在为她找丹药,以丹药诱他进门,这小子怕是连门都不会进来。
沈纵颐不明白卞怀胭了。
他现在堕了魔,何不正儿八经地做点恶事,从前在陆浑山时时喊着要师姐是他一人的,现在怎么就不付出行动呢。
她倒希望卞怀胭一把掳走自己,虽说会失去在小比上堕魔的机会,无缘见众人精彩的表现,但于魔界堕魔也顺理成章。
沈纵颐愁闷地拧眉,内视一圈灵台,有些旧伤竟都被苏行章治好了。
她自个儿的身体自己最清楚,要填满这些暗伤绝非点滴灵力可做到的。
那苏少主怕不是掏空了灵台里的灵力灌输给她,当真是舍得。
若是江春与或是其他人来,绝无一个能做到苏行章这样。
眼前浮现出苏行章的面容,沈纵颐记得他来时穿的是月白长袍。
似与焉极幻境中两人初见时那身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