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长老抽到后面,老是听不见卞怀胭的求饶呼痛,疑心自己失手打死了人。
真死了她还真痛心失去个好苗子。
于是掀起青年额前的发帘,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双黑沉平静的眼睛。
“哦哟,没死啊?”白长老吓了一跳,直起身轻抚自己起伏不定的胸膛,嗔怨着说:“没死就吱个声啊,闷不作声搞得人家怪担心的呢。”
她嘴上说担心,紧接着就甩过去另一鞭。
卞怀胭继续低下头,受着他不知何时才会结束的酷刑。
白水打完了五鞭子,意犹未尽,她看了眼牢房小窗外的天,说:“时间还早,你能给我再打打不?”
“……”卞怀胭呵笑了一声。
他这轻松中带点轻蔑的笑声惹得白长老有点恼火,她握紧鞭柄,皱眉道:“给就给,不给就不给,跟你说点话费劲呢,臭死人脸。”
说罢,她扬起鞭子便要再打。
“别打了!”忽而从斜刺里冲出一道纤弱身影,沈纵颐张开双手挡在卞怀胭面前,抬起头,眼神从滴血的鞭尾转到白长老的脸上。
“你不是说只有五鞭的吗?”她泪莹莹地看着白水,虽然在质问,但因为那双漂亮眼睛里的泪水,攻击性简直半分没有,反而让人生出无限怜爱之情。
白长老头一次看见有人哭得这么好看。
看得她心都化了。
高挑女子的连忙把鞭子扔掉,鞭子掉在脚边,她像踢一脚挡路的狗一样把鞭子踢得远远的。
然后她眨巴了下眼尾上挑的美眸,盯着沈纵颐的眼里的清泪不放。
呆住了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