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日之前,她与沈合乾还素未谋面,短短几日寥寥两面,何以能勾起他昏迷中语调如此沉重的呼唤?
即时明白此沈合乾必有蹊跷,沈纵颐却莫名地没有对他生出杀心。
或许是因为她是幻境之主,拥有幻境中不死的权利,因而不惧威胁。
又或许是因沈合乾那叠声唤声中的……仿徨恐惧。
少年显然在害怕着什么,但显然惧怕的不是她。
“皇兄……”沈纵颐紧紧盯着他的面目,顿了顿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沈合乾的掌根。
他究竟在怕谁?
为什么要这般挂念她?
从心而论,沈纵颐对沈合乾十六岁到十八岁期间的事不感兴趣,现在却因这几声怪异胡话生了兴致。
总之救沉国乃一场无用功,何妨再捎上对一少年过往的查探。
既已入魔,如若不随心所欲些,事事看有用无用再行动,倒妄为那场机关算尽的入魔了。
思绪间,沈纵颐兀然感到通身一阵轻灵,好似有股看不见的浊气钻出体内后消失,神思清明无比。
“……这是?”
浊气消失的感觉太过明显,即便现在毫无灵力也感知得一清二楚。
沈纵颐不由低语出声,“焉极幻境?”
“主人。”
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