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日耳朵里都灌满了归宥杀了多少人征服了多少疆土的消息,他一回宫便是寒甲带血,征尘仆仆。
他囚禁她,并与她成婚封她为敌国唯一的后,但从未强迫过她行欢.爱之事。
当然这也是归宥魔尊自己也奇怪的事,她却不怪异, 因为她认定这分魂归宥所作所为的唯一目的只在羞辱她而已。
眼前便是质子住处了,推开这扇底部生着青苔的木门,她便能见到归宥。
这时他的分魂已夺舍成功了吗?
沈纵颐不大确定, 但她既然已拉归宥入境,这个节点上他的分魂应已取代了质子原身才是。
一门之隔,她静静地站了会儿, 没有听见奇怪的声音。
紧接着她伸出手, 缓慢地推开了木门。
常年为风雪所侵蚀的木门发出了悠长的一道咯吱声, 有些刺耳,沈纵颐蹙了蹙眉, 看见了满院杂草和几只老鼠的尸体。
连人都吃不饱的地方,老鼠又何来生存的空间。
这间院子有两间耳房和一间主屋,主屋还算完整,至少屋顶门窗都没有破损,只是耳房木梁多已塌陷,在霞色里摇摇欲坠。
她从不知道在偌大个皇宫内还有如此不堪破旧的地方。
若非归宥恶劣难教,他也不会触怒众人而被发配至此。
主屋内似有人声,沈纵颐紧着眉头走过去。
幸而她午后换了身明黄劲装,行动起来很方便。
走至主屋门口,她先停下来静声侧耳听了半晌,最终只是时不时听得几声低沉男声,倒无其他人的应和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