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合乾轻声唤道。
沈纵颐立时回神,侧眸看他:“嗯?”
神思不安是一回事,但沈合乾在政事上从不马虎,对沈纵颐给出的干旱一事,他深入浅出地分析一番并给出了颇具远见的建议。
沈纵颐听完,夸了一句,转而话锋一转,又谈及另一本折子上提出的民间武风盛行而无处可用,以致命案频发之事。
其实她早有应对之策,但更想听听沈合乾怎么说。
两年以来,她甚少接触他,如今也想亲眼见见他。
和记忆中一样,这时的皇兄面冷如冰,身姿高大,气质锋利。
是最好不过的模样。
沈纵颐储君时便想着登基后要培养一个忠心单纯的人做她的剑,用这把剑杀掉她所不能明着杀的人,把皇帝不能做的残忍之事托付给这把剑,且不惧其刺伤自己。
沈合乾显然就是这么一把剑。
他很忠心,甚而有些愚忠。
但并不是真的愚蠢,相反聪明无比,为她做的事没有一件不是圆满完成的。
待沈合乾语毕,沈纵颐含笑:“不错。”
听到这句夸奖,沈合乾抿唇,面容无悲无喜,耳后却敏感得红了起来。
君臣一番话结束,夜色已彻底黑了下来。
一时辰已过,看样子还多了半个时辰。
沈纵颐便道:“宫禁已下,合乾不如在宫里稍作休息,总之明日休沐,耽误不了朝政。”
沈合乾怔了一下,而后赶忙起身谢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