厌恶他排斥他,不再把他当回事,然后像在幻境中一样,毫不留情地离开——是吗?
朝鉴不确认自己有没有问出声。
他脑子有些空白,眼前也模模糊糊,但鼻端嗅觉却异常灵敏,能闻到女子身上的暖香,清清浅浅地如春波般漾在鼻尖。
好闻极了。
“你希望我做什么?”
她不接他的话。
他们彼此间一问一答,一来一往好似灵力对决,谁的心肠更硬些,谁的赢面便更大些。
朝鉴和邬道升是同门,二人同修无情剑道,后者飞升之后,前者成了世间唯一一位无情剑尊。
他有双潋滟多情的桃花眸,他待谁都是一样的跳脱不负责。
他的修为已至臻境,如果他愿意,他现在就可以飞升。
他愿意的话,他可以成为世间第二位飞升剑尊。
……
……他不愿意。
“纵颐,我希望……”剑尊埋下头,隔着衣襟,他将唇贴上她脖子间的红痕,“我希望你,甩开别人,与我相爱。”
相爱。
不是爱他。
即便隔着衣物,也能感受到脖颈处温润的触感,是朝鉴的唇。
那张形状美好的唇瓣仅仅离着一层薄薄衣料贴着白嫩颈肉,力度时重时轻,似乎想要将其上刺目痕迹以他的唇齿压盖上——独属于他的痕迹。
沈纵颐没有推阻他的亲近,也没有回应,她只是生生抿唇,默声了许久。
许久许久,久到身后男人已松开手,退开距离,朝鉴重新挂上笑容,吊儿郎当地勾唇:“行了,不玩啦,今天的有意思都玩尽了,本掌门先走……”
“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