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条件自然不能直言出口。
邬道升换了个说法——“结道侣是更安全的选择”。
云里雾里的解释。
不换的生硬口吻,令人听之生厌。
沈纵颐扯唇:“师尊,您不能因我对您曾生过的恋慕之心而报复弟子。”
“这太不公了。”
生过的……恋慕之心……!
邬道升心头兀然空了瞬,像一脚踩进了深渊,他自脊椎尾部溯起细细密密的酥麻。
是敌意还是警惕?
……类似于战意的炙热,却比其更柔和。
邬道升绷紧手臂,黑眸沉沉:“不是报复。”
这怎会是报复。
她怎会认为这是报复她?
谁会……谁又会恨她?
——这般纯然无辜的人。
邬道升锁眉半晌,带着僵硬的不确定的平和语气道:“本尊换了面貌,与从前根本无共同之处。”
他在她澄澈的眼底看见的身影,是属于另外一个男人的。
是沈合乾的身形容貌。
所以无人会知他是她的师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