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籍瞥了叶抒一眼,又看了看赵缚,发现他脸上的神情十分严肃,也就没再说什么了。
只是临走前,又叮嘱了一番,让他此行注意安全,记得初心。
赵缚点头一一应下。
随着马车缓缓挪动,赵缚也放下了帘子。
他握住叶抒的手,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。
“对不起。”
叶抒问:“为什么对不起?”
赵缚声音闷闷的,“因为我没有向舅舅说明你我之间的关系,让他误会你。”
叶抒反扣住他的手,“你会开口维护我,我便已经很高兴了,你并没有任何对不起我。”
对他来说,这样就已经足够了。
赵缚的视线落到叶抒的手背上,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。
似乎,感情这个东西,的确好用。
能让叶抒这般恣意潇洒的人,如此死心塌地地为自己所用。
他心中虽然也渴求有一个人能够这般无条件地爱自己,可他更舍不得权力。
至高无上,睥睨天下的权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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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剑南道一路西行,在路途中见到了许多流离失所的百姓们,叶抒见他们饿得步子虚浮,甚至还有许多人在这般大雪纷飞的日子里衣不蔽体,冻得浑身皮肤青紫。
他问:“宁州的战事已经如此严重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