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总是压着块石头,赵缚连晚膳都没什么胃口,和衣而卧,躺在了叶抒昨夜睡过的位置上。
“阿抒,我应该怎么选……”他低喃着,裹紧了怀中的被子。
被子上还尚存着一丝叶抒身上的气味。
他轻嗅着,眼泪不自觉地淌了下来。
寂静的夜里,无一人能够回应他。
营帐外巡逻的将士们盔甲碰撞的声音忽远忽近,传入赵缚的耳朵里。
他越发地迷茫了。
倘若当初没有来北境,或许结局,会不会不一样……
……
翌日一早,天刚蒙蒙亮,失眠了整宿的赵缚早早地起了床,简单地洗漱一番过后,他便将陈则唤了过来。
“北境提亲应当准备些什么,你去替孤备一份。”赵缚双眸微肿,眼底的乌青和他苍白的脸色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对比。
他说话时,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欣喜的意味,连眼神也木讷的厉害,如同提线木偶一般,迟缓呆愣,没有一丝情绪。
话音落下后,他便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,扔到了陈则的怀里。
陈则从未见过这样不苟言笑的赵缚。
先前凡事都有叶抒在,赵缚无论做什么,总是笑呵呵的。
只有叶抒中毒那次,那是他跟了赵缚这么久以来,头一次看他这么冲动。
如今陈则也大抵猜出来了些苗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