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溪不自然地笑了笑,“没事,就是想问问师兄,今年回不回将弥山,给师傅师娘扫墓。”
他们已经逃窜得够久了。
十年漂泊。
甚至连师傅师娘最后一面都没见得上。
这已经是对他们的惩罚了。
岑溪想,等到赵缚和那个什么镇北将军之女成婚之后,倘若叶抒不高兴,他便将上京的药堂关了,带着他一起回将弥山,守着师傅师娘和小师妹,一起过完这漫漫余生。
提到将弥山,叶抒的眼神霎时闪过一抹光彩。
可与此同时,他的声音也开始哽咽了起来,想要说的话,全都卡在了嗓子里。
他只能点头,边落泪边点头。
他已经漂泊太久太久了,就好像一株没有根的浮萍。
小的时候,他以为仗剑天涯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,他也幻想着,等哪一天跟师父学有所成,便辞别师父师娘,下山去这偌大的江湖闯荡一番,总会混出些名堂来。
可没想到,这偌大的江湖,也都是些刀光剑影打打杀杀,实在是没意思得很。
他这些年走南闯北,去过许多许多地方,可总归没有一处,能让他安心下来。
叶抒想,他也老大不小了,应当回去了。
回了将弥山,将师父师娘留下的小院子好好收拾一番,从此便住在山上,不再过问这世间之事了。
“师兄,我们一起回去吧,我也厌倦了现在的生活,等我们回了将弥山,春赏桃花冬赏雪,若是闲来无事,我们也收几个小徒弟教着玩,你教他们习武救世人,我就教他们悬壶济世。”岑溪幻想着以后的生活,他笑眯眯地看向叶抒,“师兄,你觉得如何?”
“不怎么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