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则都快被他这番话给逗笑了,“我家殿下都吐血了,凡事也得有个轻重缓急吧!”
岑溪闻言,一点也不惯着他,出声嘲讽道:“哟,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,你还轻重缓急?那你怎么不说,你们把我师兄弄成这样?我师兄能不能活,就看今晚了,你还好意思在这叫!”
他走到赵缚身旁,低头先是仔细观察了一番地上那一大摊暗红色的血,为了让自己安心,也为了让陈则不再缠着他闹个没完,岑溪又为赵缚搭了一下脉。
他蹙眉,“这很正常,你主子在这皇宫里单枪匹马这么多年,想来再仔细也该着过谁的道,蛊虫现在在为他体内清理余毒。”
陈则问:“所以吐这种颜色的血是正常的?”
岑溪虽然很不想跟他这样的蠢蛋说话,但还是点头,“不然呢?”
“你确定没诓骗我?这不是虫子在他身体里引发的?”陈则依旧不放心。
他实在是担心赵缚会出什么意外。
而且那蛊虫大得很,他又从未接触过这样的巫蛊之术,一时不了解情况,感到害怕也实属正常。
“我骗你有什么好处?你自己不也说了,他可是殿下,我这药堂里死了当朝皇子,我还要不要做生意了?”岑溪实在是受不了他这婆婆妈妈的性格了。
一直问问问,问个没完没了。
有什么好问的?
他呼吸不是还正常得很吗?
“什么时候你家殿下呼吸没了,你再喊我。”岑溪丢下这么一句话后,便转身重新走回了叶抒的床边。
他仔细地检查了一番,掀起他的袖子,发现他体内的子虫,已经顺着他的掌心爬到了小臂的位置,又盯着看了许久,没有什么发现别的异常,他这才放心地起身往后院走去。
他得为赵缚去煮碗参汤,免得他真的死在他这药堂里了。
这种钻心的疼,他也曾经历过。
他能够感同身受赵缚此刻的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