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五条家如今距离成为铁板一块,也还有些距离。

不然不会连绑个人都叽叽歪歪。

即使五条悟知道,除了拥有六眼的自己看出了南的特别,其他人包括家族内的咒术师都只认为自己是一时兴起,但他从不介意以最坏的角度来揣测人类的恶意。

能够挑衅神子的权威,一条命而已,算什么?

说到底,还是自己不够强。

南出院那天,五条悟本来没什么打算——她那个随从看上去知道些什么,话里话间都想要跟他们撇开关系。

不过这对五条悟来说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,今天那个人自己一个人在病房里待了好久。

一看就是在等人。

最后一把猫薄荷都递到嘴边了,哪有不吸的理?

六眼的绝佳视力让五条悟大老远就看清了南手上的画。

是画的我的眼睛啊。五条悟确信。

那这幅画就是我的了。

蛮不讲理地抱走甜甜的女孩画出来的甜甜的画,五条悟给了颗糖,自以为已经非常大度地做到了等价交换。

刚一把画拿回家就立马送去做了细致的检查。

“无咒力残秽,颜料正常,纸张正常……就是一张普通的画。”五条家的抽检员一脸困惑,“需要帮您裱起来吗?”

五条悟面色无悲无喜。

裱起来是不是闻不到味道了?

“裱起来。”五条悟补充,“挂我房间里。”

事实证明,一幅画只能顶三天,在最后一抹白光从画上消散之后,五条悟再次陷入了失眠中。

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