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女儿自幼不和他们一起生活,博承明现在是有心弥补,看了好一会上车就闭上眼睛的博昭然,生硬的憋出来一句,“阿昭,你刚才是从医院回来的吗?”
“嗯。”
博承明不死心,“是你还是夏夏?”
每次都是千篇一律的开头,博昭然索性主动答话,“是我。昨天搬校区,有点累,没吃好,肠胃炎犯了,医院住了一晚,输了几瓶水,现在好了。”
“您来找我有事吗?”
“没什么,就是今天是你妈生日,接你回家吃个饭。”
车轮极速旋转,今天的路况格外好,一路绿灯,前排开车的司机是跟了博承明二十几年的助理,看不得父女俩个半生不熟的氛围,主动开口调节两句,“昨儿个先生是突然知道你要换校区的,碰巧有个会,紧赶慢赶的想去帮你搬东西,结果到的时候宿舍门都锁了。”
博承明沉默。
博昭然透过前视镜扫了一眼他,情绪被搅动的乱糟糟的,她除了每个月固定的日子回一次家基本都在江宁。搬宿舍这事本来就没几个人知道,她估计是江宁的两位老人和周筱打电话的时候说漏嘴的。
从她高三那年从江宁转回京港开始,从一开始博承明不管不问她和博穗穗的矛盾,任由周筱一碗水端不平,到后来态度突然的转变,总是时不时的打钱给她顺带着嘘寒问暖一遍又一遍。毫无预兆的打破了某种平衡,她没有很多和父母相处的经验,对这样的突如其来的好只觉得不适应。
博昭然斟酌了一路,等到车子停在博家的别墅前,她才开口,“您以后去学校找我的时候提前给我打电话,不用在楼下干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