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几个小时前陆霁川对自己的话影响太大,也或许是月亮很圆, 让她触景生情。
一晚上白岸笙觉得心头像是堵了一层棉花, 让她有些心情烦闷,只想找个人将这些年的烦闷说出来。
“其实我离开芭蕾,不是因为不喜欢。”白岸笙简单地说。
“嗯,我知道。”
白岸笙不在意陆霁川为什么会知道, 她继续道:“而是因为我受伤了。”
陆霁川呼吸稍地停滞。
“当时, 我在准备一场比赛。那场比赛对我来说很重要, 如果成功的话, 我就可以加入国家芭蕾舞团。”
“可是, 我在比赛前受伤了。”
“怎么受伤的?”陆霁川问。
“为了救人。”
白岸笙叹了口气:“当时的我正在爬山,我前面一个高中生低血糖, 向着山谷晕倒了, 我本打算拽她一下,让她不要倒下去的。可是我力气不行, 不仅没有将她拽回来,自己也因为没有站稳掉下去了。”
“自此之后,我的后背就永久的留下了一道疤痕。”
陆霁川满脸心疼,半响才艰难的问:“当时疼吗?”
“深!”
白岸笙刚不假思索的回答完, 才慢慢的回想起陆霁川到底问了什么问题。
她冷笑了下。
她还以为, 陆霁川会问伤口深不深呢。
“按照我们说话的逻辑,你不应该问伤口深不深吗?”白岸笙反问。
陆霁川立刻说:“我不在意这个。”
我只关心当时的你疼不疼。
“不疼。”白岸笙回答。
陆霁川紧张的深情丝毫没有消散:“可是你当初告诉过我,你的伤很严重, 严重到你感觉自己已经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