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见到情敌之前。
祁泠其实幻想过,对方倔强凛然,一身傲骨。
或者媚眼如丝,风情万种。
这样的女人,用金钱和权力,随意打碎的感觉,会让她舒畅。
怎么说呢。
现在她见到了。
姜蝶珍太软,太可爱了。
祁泠几乎不用自己动手。
她已经从勖玫那里知道,姜蝶珍和景煾予是表面婚姻。
景家高门大院,勖玫那么聪明的人,都办法讨得丝毫的好处。
可能不满三年。
这只单纯的小兔自己也会受不了地离开。
她又何必做个恶人?
祁泠:“听玫姐说,煾予,平时是不是很淡薄,对男女之事也不怎么放在心上。”
姜蝶珍并没有就这个问题做出回答。
祁泠眼梢微微眯了眯,唇角弯出笑容。
果然,原来这只懵懂幼兔,歪打误撞地使用情药,也得不到他。
“他很忙。”姜蝶珍眼睛定在一处。
她不想和别人说景煾予的坏话。
是啊,那个人很忙。
可是几乎她每次的定制作品。
他都细细观摩,给她提出意见。
他懂她的林烟横积素,花了天价给她找了最好的玉雕师父,给她买开满紫色樱花的庄园,打包价值连城的景泰蓝瓷瓶让她送人。
“他忙并不要紧,我还以为你会融化他呢。”
祁泠露出了一个惋惜的表情:“可是我听说,煾予心里好像一直有一个人。大概三年前,他从北安普顿艺术博物馆,拍下了莫奈的《布吉佛傍晚的塞纳河》。他好像一直对日落情有独钟。他那么冰凉,不近人情的男人,好像并不能被温暖的太阳融化,反而更喜欢潮湿的,无望的黄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