软木塞转到了女孩那边。到她回答问题了。
“你问吧。”女孩手心有些发潮,却摆出一副任由他问的模样。
男人不答,只是向后倾斜了下身体,伸出手去,够到墙上的拉索开关,“喀”地一声,将房间里的枝叶吊灯那明亮的光线拉熄了。
霎时间,房间隐藏在一片黑暗当中,只有床前一盏小夜灯亮着,照出其上翅膀肉嘟嘟的丘比特。雪白柔软的大床,红色的斗柜,在暧昧的暖黄色灯光下若隐若现。斗柜上的大红蜡烛,烛光狠狠地跳了下。
女孩愣了愣,将嘴唇咬得更紧了。黑夜,总是意味着纠缠不清的浓雾和危险。她举起桌上的高脚杯,抿了一口红酒。
女孩极少喝酒,不习惯酒精的气息,只觉得,轻盈的酒体滑入她的喉咙,带着特殊的矿石感,口感轻熟中搀着一点涩味,那涩味久久地滞留在舌上,回甘。
女孩的双颊很快泛上浅浅的玫瑰色。房间内光线昏暗,但是她双眸水润,似有着粼粼雾气,让人想起散落在小溪中闪着粼粼微光的溪石。
“小萱,喜不喜欢昨天那样?”男人语调喑哑。
“哪样?”女孩努力瞪大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男人。她酒量实在是浅,浅尝了一口,那酒意就上了脑,烘得她热乎乎一片。她用力地握着酒杯,手掌的弧度卡进酒杯圆润的杯身里。
“昨天趴在方椅上那样。”
“。。。”他这样一说,女孩突然明白过来。他是问她,喜不喜欢被打那里吗?明明答案就在嘴边,也许是氛围太过暧昧,明明昨天她羞涩着还能回答“喜欢的”,今天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