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她没想到的是,梁津翌日也搬到了兽舍隔壁,和她一起。
“你不用忙工作?”女孩小小一只坐在墙边,打着呵欠看着男人。
“不用。”他摸摸她的脑袋,看向隔壁铁栅栏怀孕的母熊猫。
多么难得的一个机会,一个了解生育的机会。即便了解的对象是动物而不是人类本身,梁津相信这二者之间有共通之处。
既然决定要baby,那在这之前,他要全方位地感察女性在这世代繁衍中所要遭受的痛苦,这样他才能最大程度地帮她规避掉。
“那一起看吧。”女孩大方地将自己睡袋的一半分给了男人。
开开的待产期,比周萱见过的任何一只熊猫都要漫长。第一天,它坐在干竹叶絮好的窝中,痛苦地坐立难安,时不时仰头、用手指抓住铁栏杆,有时又抱头躺下。
开开的痛苦情状,看得女孩眼中含泪花。
“好辛苦。开开什么时候能把宝宝生下来。”
但是她什么都做不了。人类目前的医疗卫生水平,还不到能给熊猫做剖腹产的地步。
男人看着兽舍里的母熊猫,沉默地搂紧了他的小女孩,心中想到的却是,十月之后,被推进产房那天,小萱是不是也会这样痛苦,但是他却不能帮她分担一点?
据说,分娩时的痛堪比烧伤。
一直守到夜深,笼子里母猫痛苦地阖上眼睛。周萱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,女专家来接替她的班,梁津便抱着她暂时到动物园的宿舍内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