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津看着她,喉结紧了又紧,这不自知的勾人动作,这小妖精,勾扯着人心,让人上也不能下也不能。
女孩却浑然不知,拢着自己微微蜷曲的长发,瞳仁显得黑而亮。
“我要不要再把妆加深一点?”
“不用。”男人修长的手指拨弄着相机,哑声:“你现在看起来,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你。”
“第一次?我哪里知道哪个第一次。你不是年年元旦都去给奶奶拜年吗,那时候我也见过你啊。”
“当然是你长大后的第一次。”男人笑笑。
女孩偏着头回忆了下。“你是说,殷老爷子过大寿那次?”
“嗯。”
“那是你对我可冷漠了。我叫你姐夫,和你打招呼,你不理我。人家问你我是谁,你还说‘没谁’。所以那时候我叫你姐夫,你怎么不理我?”
女孩气闷闷地反问他。
他哑然失笑。不由得想起那晚在走廊上,她一袭白裙,美得青春洋溢,像一株盛开的清水百合。
“我那时候,对联姻一点也不上心。是同你有过之后,我才慢慢上心起来。”
男人心想,其实那时候他就注意到她了吧?满屋子的衣香鬓影,纸醉金迷,只有她穿简单的白裙子,一张脸干净得像白纸,未染尘世烟火,犹如误入凡间的精灵。
但是醉酒之后,又像只小妖精,酡红着小脸,光光的躺在他床上,双眸失了焦,呜咽着带住他的手,让他揉她,抚她,弄她。她低低地哭,哭到他招架不住。那晚他还以为,她是个床下纯洁,床上热情的小妖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