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墨白摸着她的脑袋:“这种形势肯定要撤,航空领域已经全面禁飞,即便能走,也只能走陆运交通离开。只是还要看我国跟乌克兰的交涉,看能不能开辟绿色通道,让中国撤侨的车辆安全通过岗哨路卡……估计还要几天才能协商出结果。”
陈瓦霜听他这么冷静地分析,想到他昨晚第一时间就转机到基辅,在出租车上只睡了两个小时的觉,又借了朋友的车过来找她,鼻尖酸涩,闷在他怀里吸了吸鼻子,眼泪终于掉落下来。
男人松开了怀抱,笑着帮她擦眼泪:“现在总算反应过来了?害怕了?”他轻声呵,“我也没想到这次会这么巧遇到这种情况,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的话吗?”
陈瓦霜抬起泪眼看着这个高大英俊,已经不再青涩,成熟的韵味逐渐凸显的男人。
“什么?”
“叔叔当时说,等我两年,我一定会过来带你回家,叔叔永远不会丢下你不管。”他淡淡地笑,“这算不算一语成谶?”
陈瓦霜抽着鼻子,拭了眼泪点头。
“走吧,叔叔带你回家。”
他牵过了她的手,步代稳健地带着朝思暮想的小兔离开医院。
*
领事馆的接待区,陈瓦霜去了趟洗手间,出来时,有个外表年轻俊朗,温文尔雅的男人正在跟陆墨白说话,看到陈瓦霜后,打量着她,问道:“这就是嫂子?”
陆墨白点点头,对陈瓦霜说:“这是贺轻尘,就在领事馆工作。”
“贺轻尘?”陈瓦霜愣了愣,“你是贺纯的堂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