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对方已经确定自己就位于此地,没有隐蔽可能的他深吸一口气,然后大声道:“黎教习!还有那个白衣先生!我知道你们就在飞梭上!”
内息如河的武者如若发声,便如雷鸣,离开前,安靖朗声道:“我话说在前头,我这个人自幼固执,吃不得人,和你们实在不是一路。”
“如若你们今日就此归去,我便记你们两人赠我粮药,救我母亲一命的恩,日后好相见,也愿对你们留手!”
“但接下来,你们若还继续追我,休怪我手中刀剑无情!”
“勿谓言之不预也!”
话毕,安靖没有犹豫,向前跨步,身形隐入时空彼端。
“嗯?”
此刻,飞梭上,正在催动神通的白衣文士听见安靖的话,不禁愣住一瞬:“这是……威胁?”
他不禁笑了出来:“记恩,勿谓言之不预!文绉绉的,这小子还真是读书读多了吧……咱们神教什么时候讲究这个?”
“哈哈,的确。”而一旁的黎教习也笑了起来:“他要有本事杀了咱们,我还要赞他天赋绝伦,咱们没看错他!”
“不过老黎,他还的确有本事。”
抬起眉头,白衣文士注视着自己手中的‘地图’:“咱们的神将在放话后突然消失了,就和四天前一样。”
独眼武者摸着下巴,探过头来,好奇地看向对方手中的地图:“所以就是说,老徐伱命器上也没有显示?”
“没有。”
徐姓文士和黎教习的关系显然不错,甚至还将手中的地图命器递给对方:“你瞧,原本咱们的安大神将名字就在这附近,和咱们重叠。”
“但现在,他的名字突然消失了,就和四天前他突然消失在悬命谷一样。”
黎教习注视着手中的命器,白色的地图上有简略笔痕,勾勒出山川地形。
一个个微小的红色名字和小点正在地图上漂浮,正是诸位魔教参与了追踪安靖行动者的名字。
安靖的名字原本位于其中,而现在却消失不见,黎教习眼神流转,将这些都记下。
“果然,不见了。”
然后,他微微点头,将图册还回,表示理解:“上次出现这种情况后,他再次出现,已经是数百里之外。”
“如若不是你的命格‘知人之明’与命器‘山川名册’可以锁定他的方位,恐怕还真的给他跑了。”
徐文士长叹一口气:“毕竟当初是咱们发掘出了他,算是他的半个‘蒙师’,若非如此,我的神通还没办法起效。”
“这安靖当真是个超乎寻常的奇才,当初第一眼,我就看出他绝非池中物,便将其登记在册。”
“如今来看,咱们还是远远地小觑了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