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因为先辈们留下的作战手札,以及捕获的个别猛古象蚁,今日的他们才能于其习性有着了解,瞧见沙面异常的坑洼,以及弥留的气息,可以先一步分辨出来。
“好难受啊~”
正当五叔、六叔还在为脱困庆幸之际,身边突然传来苗秋芸虚弱呢喃的声音。
目光看去,只见苗秋芸不知何时早已霞飞双霞,脸色红润的犹似醉酒熟妇,满目皆是春意。
廉安康手足无措,一脸惊慌的立在一旁,整个人都失了魂乱了方寸。
“怎会如此?!”六叔惊怖不解,望向身侧的五叔,“你不是以着沙障阻断避开了那贼人打出的气息了吗?为何她体内的丹药还是被激发了出来?”
听得质问,五叔脸上泛起几分委屈,指尖重重点向自己的腹部,将先前吞服下的丹药给逼了出来。
只见一颗裹着黄沙的丹药悬浮到了半空。
五叔缓缓撤去覆盖其上的那层黄沙,将完好无损的丹药呈现在众人眼前。
近乎于黄沙撤去的那瞬间,丹药的
色泽霎时转变作了青黑之色。
六叔见状,脸色一下沉了下去,同时也明白了过来,失神道:“那厮竟诓骗了我们!这丹药根本不是受他气息所引才会激发为毒丹!而是恐怕只要离开他身边一定距离,自己就会化作毒丹!当真好歹毒的算计!”
五叔愤懑道:“难怪那厮的气息总若有若无的覆盖在我们身上。”
廉安康看着独自跑远开去的苗秋芸,急道:“可我们怎么没事啊?我们可不懂五叔这手控沙本事,按理也该中毒了才对啊?”
说话的同时朝着苗秋芸跑离的方向追逐了过去。
却听后者猛地回头,满目憎恨的呵斥道:“别跟过来!不然我一定杀了你!”
明明是冰冷的威胁之语,但于此刻的苗秋芸口中传出,却是说不出的媚态诱人,根本不具半丝威慑。
廉安康自是听不进去,短暂顿步下,便即继续跟了过去。
六叔气息暗自运转间,终是发现了端倪,双目无神道:“这丹药恐怕不是什么毒丹,而是至阴的春毒丹药,是以她才会如此媚态,若不及时泄身,恐怕……”
说话间,六叔无神的目光逐渐变得坚定起来,朝五叔开口道:“老五,护好少爷,万不可叫他泄身。”
五叔一怔,有些不明,看着远处已经扭捏挣扎怀抱在一起的苗秋芸和廉安康,看着二人于沙海之中打滚的情景,狐疑开口:“少爷不是没事吗?为何……”
六叔阴沉
着脸道:“这歹毒的丹药虽然于男子不会有直接效果,但一经染上,无异于打上了一重禁制;”
“我此刻的气海穴已经完全被药力所侵占,不止于此,恐怖霸道的药力还渗透入底下的‘府舍’、‘冲门’二穴,三者相连的经络已变得极其脆弱,如若泄身,对这三穴造就的冲击,无异于自爆魂丹,周身气息必将散尽,九死一生。”
“少爷实力弱,怕是处境更为凶险,万不可叫他……”
五叔听言,身影顿时朝着前方冲了过去,作为过来人的他,可生怕少爷一个冲动克制不住,还未来得及解了苗秋芸的毒,自个就先泄了身。
那样可就两条性命了。
六叔刚要迈步靠去,突然感应到后方恐怖的气息逼近,脸色霎时一凝。
他没想到炽佛三人竟这般快就摆脱开了猛古象蚁群,而且竟不选择再去追杀陆风,反倒走回头路来寻他们。
何仇何怨啊,竟如此追着不放!
六叔心中虽说不断谩骂着,但身形却立马消失在了原地,直朝气息逼来的方向靠了过去。
奔行间,还以着灵气撑起了几件外袍,于朦胧的黄沙遮盖中,佯装出了一行四人的模样。
五叔远远瞧见这一幕,霎时明白过来六叔的用意,是打算着牺牲自己去引开那些人,神情瞬时怆然,但还是第一时间配合起来,引动周遭黄沙,遮盖住了自己这边的气息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