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爷爷——同样是红衣主教的老黎塞留，20多年前越境抓人，结果被804局特工追击至开伯尔山口，一场大战之后，功败垂成，老黎塞留也被抓了，吃了十几年牢饭，被释放后，郁郁而终；轮到雅克·纽埃尔·黎塞留本人时，他在临安当场被抓，虽不像他爷爷那样被关押了十几年，他很快就恢复了自由，但那是用几十名被扣押的留学生换回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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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黎塞留和他的家族的耻辱和伤疤，被眼前这狡猾的老匹夫给无情地揭开，如何令这血气方刚的年轻红衣主教不愤怒。

不过，黎塞留还是最终压制住心中的怒意，并没有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窝里斗。

黎塞留瞥了安东尼达斯一眼，冷冷道：“希望阁下的选择是正确的，日后不会因此后悔。”

说完之后，黎塞留转身离开。

“也希望你能保护好你的天使，不会再弄丢了。”安东尼达斯在后面回应一句。

那是在嘲讽黎塞留被804局特工用符箓强行剥离天使神魂之事，依靠着家族在异端裁决殿里的巨大资源和影响力，黎塞留最近才能勉强恢复他的天使神魂——这是黎塞留耻辱中的耻辱。

可是安东尼达斯毫不留情地以此来羞辱，激怒黎塞留的目的显而易见。

黎塞留双拳握紧，处于爆发的边缘。

最终，这位最年轻的红衣主教，还是选择了隐忍。

既然事情谈不拢，那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。

……

看着黎塞留离去，安东尼达斯脸上的虚伪笑容，渐渐冷了下来。

其实，黎塞留顾虑的那些，安东尼达斯也考虑过，是否对李汫加以严审，看李汫是不是告密者。

如果不是因为黎塞留突然来访的话，安东尼达斯可能就真会那么做了；但黎塞留刚好送来“神助攻”，让安东尼达斯不得不死保李汫。

然而尽管如此，安东尼达斯也没有对李汫有任何信任。

非我族类，其心必异。

他也想知道，李汫突然跑到地下忏悔室，到底想干什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