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亮之时,将军府上下全都陆续回到了府中,可是当所有人看到府中如遭洗劫一般的情形时,全都傻了眼。
才三日光景,府中所有的值钱东西几乎全都一扫而空,连家具都所剩无几。
“这是遭了贼么?怎么什么都没了?!”
“不会是金吾卫奉旨抄了家吧?!”
“抄家也不会连家具都搬走吧?!连椅子都拿?!”
“义父被削了官爵,没了俸禄食邑,全府上下所有值钱的东西还没了,这往后日子怎么过啊?!”
一时之间,刚刚还因为大难不死而欢欣雀跃的人们渐渐开始不停地抱怨,尤其是老二、老四两个义子。
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伤痕累累的蓝玉在枫伯的搀扶下缓缓走入了府门,听着院中众人的议论声和抱怨,微微皱起了眉头。
在诏狱中写罪己书的时候,陆凌川已经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大概告诉了他,所以他知道这都是陆凌川干的。
对他来说,只要能活着走出诏狱就已经是万幸,至于钱财那些身外之物,并没有性命重要,只要人活着,一贫如洗也无妨。
他这么想,但那些过惯了富足生活的义子们却未必能这么通透,经此一遭,不但丢官弃爵,没了俸禄食邑,以前那些来钱的路子也全都行不通了,看着突然一贫如洗的将军府,他们怎么能接受。
正在这时,魏安也扶着脚步踉跄的陆凌川在议论声中缓缓走了进来。
老二蓝弘毅一眼就看到了陆凌川,沉下了脸色,快步迎了上来,一手指着陆凌川,怒声道:“是不是你干的好事?!我们都在诏狱,只有你逃了出去,这才短短三日,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到哪儿去了?!”
听到蓝弘毅这么一说,所有人都将陆凌川当成了那个罪魁祸首,老四蓝鲸换也快步走了过来,一脸不满的看着陆凌川。
陆凌川缓缓抬起了头,冷冷的看向了一脸怒不可遏的蓝弘毅,冷声道:“把你的脏手拿开!”
看到这一幕,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愣住,因为原主在将军府中不但曾是最不受待见的一个,也是最怂的一个,从不敢这么跟其他义子说话,要不然他也不会被欺负的住进了柴房。
可他们不知道的是,此时站在他们面前的人,早已不是过去那个懦弱胆小,一事无成的废物小十三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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