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昌平一样,都是孤儿,身边早就没有了亲人,但他们不知不觉间早就把陆凌川当成了他们最亲的人。
枫伯带着几名伙计恭敬地候在一旁,等待着陆凌川的吩咐。
由于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,不但天上人间今日没能开业,回生堂也关门歇了业。
良久之后,枫伯缓缓开口提醒了一句:“小公子,时辰差不多了,该让魏安入土为安了。”
陆凌川点了点头,脑海中闪过了无数魏安生前的影子,笑了笑,拿起了地上的两个纸糊的妙龄少女,缓缓放在了棺材里,一左一右,靠在魏安的身边。
“本来说好今晚让你开荤的,没机会了,这是我亲手糊的,就让她们陪着你吧,这样黄泉路上你也不会孤单。”
“放心,我不会让你白死的,你的仇,我已经记在心里,早晚帮你报了。”
随着话音落下,陆凌川亲自动手,将棺材盖缓缓合上。
紧接着,枫伯便带着几名伙计扛起了棺材,径直向后门走去。
陆凌川站在老槐树下,目送着枫伯几人抬着棺材出了后门。
没有灵堂,没有吊唁,也没请锣鼓将,魏安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走了,就像初入将军府时一样,就好像从来都没有来过。
可是陆凌川记得他,昌平也一定会记得他,而且一定会记很久。
陆凌川没去送行,因为他担心自己沉浸在那股意料之外的悲伤中太久,他不想受到这件事的影响太深。
他还有很多事要做,很多路要走,必须得向前看了。
走的人已经走了,活着的人还活着。
...
金吾卫卫所。
指挥使职所中,徐辉祖静静的坐在椅子上,脸色稍显凝重。
“尸体就这么烧了?!难道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?!当街行凶,不找出幕后主使,怎么让京都的百姓安心?!”
盛庸站在一旁,看着亲自赶来金吾卫问询的徐辉祖,不甘心的抱怨着。
徐辉祖看了一眼盛庸,沉声道:“连陛下都开口了,你觉得这件事还能查的下去吗?你敢查下去吗?!”
“事到如今,你还不明白?!”
盛庸愣了一下,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,惊讶道:“都督的意思,此事和燕王...可是我查验了尸体,那些杀手并非跟永胜镖局的那些人一样是军中之人啊,应该都是江湖中人!”
“真的是他要杀陆凌川?!”
直到此时,他才彻底反应了过来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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