基于多年来,我个人对罗伯斯庇尔的了解。但凡他在公众场合里,拒绝与某个人打招呼时,那么这个人几乎确定,将是“不可腐蚀者”将要对付的敌人。
正如库东所描述的那样:“当罗伯斯庇尔蔑视并憎恨某个人的时候,如同坚定憎恨机巧,不渝的忠贞憎恨见利忘义,怀着虔诚的天性对不信神固有的那种满腔不信任。”
或许我可以肯定,在罗伯斯庇尔房间,那个小书桌下面的抽屉里,安德鲁-弗兰克的名字已正式列入到黑名单之中。从此之后,安德鲁将会是大姐艾莱奥诺、菲利普与我,还有亨丽埃塔的敌人。
尽管我心中感觉一阵悲哀,但也不得不屈服于命运的安排。毕竟,“一损俱损,一荣俱荣”的简单道理,我还是明白的。
很快,在菲利普的暗示,甚至是不耐烦的催促下,我再度起身,走上前,将一直不明所以的亨丽埃塔,从那位安德鲁将军手中接了回来。但在转身之前,我还是报以对方一个歉意的眼神。
这一期间,安德鲁似乎还是上前了两步,那是他似乎想与罗伯斯庇尔解释几句。然而,我父亲最尊贵的房客,全然没有给予对方任何辩解的机会,他一如既往的,傲慢的高昂起头颅,显现不屑一顾表情的转身走人。
很快,我们三人也跟上了上去,留下几名保镖守在后面,阻止愤愤不平的安德鲁继续跟上前。
也因为这一不开心的意外插曲,仅过了10分钟,我们就带着亨丽埃塔,乘坐马车回到位于阿卡德街的家中。
哎,先写道这里吧,我还要继续安慰还没怎么恋过,就已经失去所爱人的亨丽埃塔。
……
现在,这位勒巴夫人并不知道,正是自己这本日记(后来续写的回忆录)中还算公允的描述,令她本人和肚子里的孩子,以及家中的大部分女性,免除了一场极度悲惨的牢狱之灾。那是有拍马屁者将勒巴夫人的书信,送到了安德鲁将军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