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是为何法国最终放弃了物产丰饶的圣多明戈(海地)等地,倒不是督政-府和拿皇打不赢一盘散沙的黑人暴民,而是法国农场主们的经营成本急剧攀升。
不说对照美国,哪怕对比西班牙、葡萄牙这些落后殖民地,法国的海外农业成本都要贵上三分,因而在国际贸易中处于非常不利的地位。
尽管之后的历任法国政-府,不停的予以农业补贴政策,防范国际贸易对本国与殖民地农业的冲击。但最终,法国殖民地的农场主还是纷纷破产,原本流淌蜜糖和金钱的地方逐渐荒芜。
事实上,英国人也面临同样的问题。但显然,轮流执政的托利党(保守党的前身)和辉格党,似乎找到了解决方式:
一方面,坚持与葡萄牙王国的双边同盟约定,还在历次战争之后,主动归还占领的西班牙与法国的殖民地,以便继续从它们那里获得廉价而稳定的原材料;
另一方面,在英国本土内,利用工业革命之后的规模化大生产,迅速提升产能,降低工业品价格,借助英国舰队的船坚炮利,将全世界当作大英帝国的产品倾销地……
正式基于这种地缘政治和国家经济的考虑,安德鲁对西班牙的策略非常明确:以有限但果决的军事手段,迫使西班牙迅速求和,并以保证后者领土完整(含殖民地)为筹码,恢复法西两国的反英同盟关系(法国为主导),继而加强两国经济方面的互补性。
所以,接下来的伊比利斯半岛战争,将是“三分军事,七分的政治与外交”。
7月份的时候,当阿登军团解散,安德鲁回到巴黎之后,布鲁斯就被后者派往柏林,参与外交密使巴泰勒米主导的,与普鲁士方面的和平谈判。
9月之后,安德鲁再度将布鲁斯少校从柏林召回巴黎,随后任命自己的情报主管担当外交密使,并于10月抵达西班牙首都马德里。
……
在马德里暴动的第三天,勉强从暴乱阴谋中缓过神来的戈多伊首相,在大批卫兵的保护下,乘坐金色大马车驶出王宫,前往马德里郊外埃尔巴尔多王宫修养。
显然,年轻首相的政敌们不愿意戈多伊如此轻松的离开马德里。所以当车队行驶到阿尔卡拉大街时,闻讯赶来的人群犹如一堵城墙,将这里挤得水泄不通。
“打倒小白脸!”
“国王万岁!”
“西班牙万岁!”
各种暴怒声、叫喊声混合在一起,听起来恐怖而刺耳。
在这一片吵嚷声中,还有一些寡廉鲜耻的妇女对着首相的马车尖声细气地叫喊要复仇;她们身旁的男人,则得意忘形地在头顶上挥舞大刀,仿佛要把天空砍成两半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