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大街上,头戴红帽子与高唱《马赛曲》的人,会受到嘲讽与攻击,自由树都被砍倒,大恐怖时期的口号标语也被涂抹干净。
不仅如此,“人民之友”马拉的塑像被公然捣毁,整个城市掀起了一阵反马拉崇拜运动,甚至有人宣称要将马拉的遗骸从先贤祠里拖出来,扔到郊外的荒野里喂狗……
面对右翼分子的挑衅,巴黎东部各区无套裤汉残部,依然在顽强的加以反击,只是这些革-命者失去了他们的领导机构巴黎公社,加之身为左派领袖的比约-瓦伦和科洛-德布瓦等人,现如今一个个都麻烦缠身,而无法公开领导东部群众加以反击。
于是,很多无套裤汉稀里糊涂的选择了一种更极端的做法,他们积极响应律师巴贝夫在左派报纸《人民保民官》的号召,决定发动一场新的人民起义,继而推翻腐朽反动的国民公会,恢复《1793年宪法》,并贯彻其中的民主精神。
毫无疑问,巴贝夫和众多无套裤汉的这种不理性做法,最终适得其反,也正好落入右派分子精心设计的圈套之中。
自从1794年9月18日,国民公会最终放弃了宣誓派教会,也不再给“国家教士”与“理性教堂”支付薪水和各种费用之后,意味着法兰西不再认可卢梭主张,罗伯斯庇尔实施的“最高主宰”。
于此同时的,国民公会也彻底放弃了大革-命时期以来,包括布里索、孔多塞侯爵、罗兰夫妇、马拉、丹东与罗伯斯庇尔等,无数革-命者倡导的“国家教会制度”。
最终,教会与国家还是正式的分离了。
于是在1795年的新年伊始,国民公会也水到渠成的,通过了一条有关放宽天主教会管制的法令。
该法令宣布任何宗教,都可以按其意愿自由进行宗教活动;宗教被确认为私人事务,地方政-府不得给予任何形式的认可或支持。
此外,宗教信仰的任何外在表现形式,如僧侣的服饰、礼仪和教堂的钟,仍然被严格禁止。而且,信徒应购买或是租赁宗教活动场所,并向自己的教士或神父支付费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