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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破仑是1795年5月初抵达巴黎。实际上,早在几个月前,他就接到了安德鲁的推荐信,前往巴黎测绘局报道。
不过,就在拿破仑前往巴黎的时候,他收到了被安德鲁一脚踢出巴黎的弗雷隆的信件。这位拿破仑的前上司,原土伦军团的特派员是来东南地区担当总督,镇压日益泛滥的“白色恐怖”。
在逗留马赛的时候,弗雷隆对于拿破仑的最漂亮妹妹,年仅15岁的波利娜大献殷勤,甚至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。
对此,拿破仑表现的不置可否。或许,他还想着借弗雷隆的权势与人脉,好让自己在巴黎混得更好一点。
然而,拿破仑与波利娜的母亲,那位莱蒂齐亚夫人对于这种政治联姻,表达了反对意见,她认为年纪一大把的弗雷隆并不可靠,
“波利娜还年轻,即便是要嫁,也要嫁给安德鲁-弗兰克这样的英雄人物!”莱蒂齐亚夫人如是说。
事实上,莱蒂齐亚夫人一直就认为,拿破仑当初就不应该拒绝安德鲁的邀请,前往东比利牛斯军团担当炮兵指挥官。只是担心最出色儿子的面子,莱蒂齐亚夫人没有再提此事。
至于眼下,拿破仑就必须立刻前往巴黎,主动投靠已是共和国最有权势的执政官,安德鲁-弗兰克,而不是与后者的政敌,一个被赶出巴黎的失败政客弗雷隆,保持着某种密切关系。
果不其然,一切都被莱蒂齐亚夫人预料中。
5月上旬,当这位来到法兰西首都的波拿巴将军,带着他的副官朱诺前往军委会报到之后,就遭遇到一系列的麻烦事儿。
似乎是从进入巴黎的那一刻开始,拿破仑时刻都能从别人的眼神、态度和言谈举止中,感受得到一种轻蔑、鄙视与冷漠无情。
不久,他在拉丁区的廉价公寓楼里租了一间有简单家具的房间。在拿破仑埋怨这房间的设备太简陋,并且床单很脏时,管理员却是反复回答说:“一个月才收你72里弗尔,仅72里弗尔而已!”
此刻,军委会发放给一位没有任何职务将军的薪水(仅半薪)、路费,以及应得的日常生活配给品,都是一张张的指券。而且一天之内,票面价值就跌了10%,简直成了一堆废纸。
事后,拿破仑才知道,依照安德鲁执政官的最新规定:在职军官的军饷,是依照一半指券和一半现金(银币)的方式发放;至于身处一线战斗部队的指挥官,才能享受到全额现金(银币)的待遇。
于是,拿破仑迫切的想要尽早入职。在第二天,他就前往军委会战务部长办公室的外面,但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。
很快,拿破仑还感觉到别人对他投注的目光很不友善。他们一看到他的穿着打扮、肮脏过时的鞋子和憔悴的面容,便投下轻蔑的目光,立刻转过头去,根本不理睬他。
好在一小时后,拿破仑凭借安德鲁在数月前的那份推荐信,如愿以偿的见到了战务部的奥伯瑞部长。此人与卡尔诺相似,原本是一名退役的炮兵上尉,其后将自己提升为将军、炮兵部队督察。
或许是那份安德鲁亲笔信的缘故,一开始的时候,这位奥伯瑞部长对于年轻的拿破仑显得十分关心,嘘寒问暖的同时,战务部长还亲自送来一杯咖啡,旁敲侧击的打听这位炮兵指挥官与安德鲁执政官的交情深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