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巴耶特无奈的朝宪兵挥了挥手,示意宪兵放过那几个倒霉蛋。至于重新整队,那是前线指挥官卡恩将军的事情,更何况奥什总指挥就待在后者身边。
二十多分钟后,一副惨兮兮模样的昂贝骑着毛驴,从镇子里慢悠悠的过来。没错,他座下的就是一头驴子,显然是来自叛军领袖的好意。
尽管昂贝隔着老远都在向老上级杜巴耶特打招呼,但后者根本懒得搭理,直接示意昂贝自行到树林里的医疗站包扎伤口。
在杜巴耶特眼中,昂贝已经与死人没有两样,他之所以现在还活着,不过是安德鲁执政官用于检验自己忠诚度的一个工具而已。
就在杜巴耶特考虑是否命令宪兵对昂贝实施抓捕,继而执行战场军纪的时候。忽然一阵马蹄声从背后传来,他回头张望,那是一支百余人的波兰枪骑兵赶了过来,而紧随骑兵的,是贝西埃尔战时准将带领的2千多名步兵。
此刻,布瓦济也带领他的舒昂党骑兵队伍冲出了镇子,似乎想把反击战进行到底。
“该死,那是波兰人的枪骑兵!”叛军中,一名来自德意志的雇佣兵认识波兰人特有的四角军帽,还有那一支带着小旗的长枪。
“该死的,不要怕,跟随我冲上去!”布瓦济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,第一个拔刀迎上前。
毫无疑问,军刀对阵长枪吃亏不少,好在布瓦济凭借优良的战马与灵活的身手,躲过两名枪骑兵的第一轮冲击,他还成功的将一名波兰骑兵从背后砍翻下马。但他的好运也到此为止了。
一名波兰军官在策动马头后,拔出短枪,打中了布瓦济的后背,下一秒,另一名枪骑兵的长矛就刺穿了“小将军”的身体。
在布瓦济阵亡的同时,叛军的骑兵也纷纷倒在波兰人的长矛之下,仅有三五个溃兵侥幸跑回镇子。
此刻,昂贝一瘸一拐的走到布瓦济身边,后者望着他,手还指了指,似乎想要说什么,但嘴里出来的却是喷涌而出的鲜血。等到昂贝想要蹲下腰时,倒在血泊中的布瓦济已闭上了双眼。
战场上,在消灭了叛军骑兵队的波兰枪骑兵并没继续恋战,而是就地负责警戒,掩护步兵的两翼,并等候8门火炮运抵前线。
此时此刻,苏尔特指挥的宪兵第二师团的5千余人,已从舒昂党叛军的侧后翼西南方向攻了上来。由于叛军指挥官卡达杜尔和大部分士兵都顶在前方与蓝军对峙,留后的大都为老弱妇孺与伤兵。
不费吹灰之力,苏尔特部就轻易粉碎了舒昂党人的零星反抗,他严格遵从安德鲁统帅的命令,所有拒绝放下武器的叛军一律当场击毙,将剩下的叛军向着镇中心的方向,慢慢挤压。
在小镇北面,贝西埃尔的炮兵也部署完毕,对着一群垂死挣扎的叛军就是一阵猛烈轰击。任何想要逃向周围森林的叛军士兵,都被赶上来的波兰枪骑兵用长矛,从身后钉死在草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