基于此,安德鲁随即放弃了“献祭波兰”的念头,继而在对俄国,对波兰的政治立场上,来了一个180度的急转弯。
当下,他已告知军情局的布鲁斯将军,要求他重新启动“搅屎棍”计划,全力支持在法国,在欧洲的波兰流亡者,促使那个已经灭亡的古老国度重新复国。
既然要扶持波兰,首先一点,那就要挑选出一个有影响力的领导人。事实上可供安德鲁选择的人数不算太多,主要有代表中小地主与自由民利益的柯斯丘什科与扎荣契克,代表大贵族和大领主利益体的波尼亚托夫斯基亲王,以及未来的波兰军团派的代表东布罗夫斯基将军。
柯斯丘什科被安德鲁首先否定,此人依然待在俄国监狱里,而且他为人过于耿直,其身份与地位太高,政治诉求也太多,不会接受一个由法兰西主导的波兰王国。至于他的亲密战友扎荣契克,在另一个时空里,投靠了波兰的生死大敌俄罗斯。
东布罗夫斯基目前刚从俄罗斯军方的监狱中重得自由,估计目前待在萨克森王国的首都德累斯顿,休养生息。
由于东布罗夫斯基曾在1792年,犯下一个非常严重的政治错误,继而遭到很多波兰人的唾弃。那是不谙母国世情又不懂波兰语的东布罗夫斯基,在别人鼓动下,加入了亲俄的塔尔哥维查同盟。
另一时空中,东布罗夫斯基的名誉直到他领导的“波兰军团”为拿破仑、为法兰西立了诸多战功之后,才重新得以恢复。
至于现在,安德鲁不需要那个名声狼藉,连波兰话都不会说的东布罗夫斯基,因为现在有了主动找上门的波兰亲王,波尼亚托夫斯基。
谈及政治影响力与民众号召力,作为前波兰国王的波尼亚托夫斯基亲王,比起东布罗夫斯基要大得多,与曾作为波兰起义军总司令的柯斯丘什科不相上下。
至于战场指挥能力,波尼亚托夫斯基也是三人中最好的,1809年的他仅率领15000人将40000奥军阻击于拉什因,而且还赢得了最后的胜利。
安德鲁更为看中的,有着一副花花公子形象的波尼亚托夫斯基,从不眷恋权势,自然也不存在什么政治野心。另一时空中,在华沙大公国建立之后,很多人推荐波尼亚托夫斯基成为波兰王储,但被他严词拒绝。
为了彻底表明心迹,波尼亚托夫斯基甚至选择了自我流放,终日沉醉于美女与美酒之间,直到1809年奥法战争爆发,奥军再度入侵波兰。1813年,波尼亚托夫斯基成为法兰西第一帝国的外籍元帅,而五天后,这位波兰亲王就为拿破仑皇帝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。
这么一位身份地位极高,在波兰流亡者中间有着极大影响力,思想开明且不保守,拥有堪称优秀的战斗素养,既没有什么政治野心,又对法兰西极其忠诚的波兰亲王将军,自然是安德鲁的第一选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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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进入西梅庄园后,首先映入眼帘的,就是一条通向小宫殿的宽阔大道。而在道路的两侧,一排排果树亭亭玉立,一颗颗又大又紫的西梅挂满枝头,饱满丰盈、晶莹剔透,密密麻麻地挨在一起,宛如一颗颗璀璨的紫水晶。
不久,安德鲁就看到前面的马车顺势停靠于路边,埃尔隆伯爵夫人和贝西埃尔夫人跳下马车,跑到西梅园里体验采摘的乐趣,而三个孩子都交给了马车上的保姆们看护。
当安德鲁的马车继续前行时,一个身材高高的金发少妇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。她穿着长袍,紫天鹅绒披肩,点缀着细小的珍珠。在马车面前,略显胆怯的对着安德鲁说道:“尊敬的执政官先生,伯爵夫人她们会在西梅林里多呆一会儿。我们还会在这里举行一场野炊。”
安德鲁点了点头,也不多说。他认识眼前的金发少妇就是巴尔斯伯爵的第三任妻子,据说还是某个德意志诸侯的私生女。
等到安德鲁乘坐的马车,稳稳停在小宫殿门前的时候,身为主人的巴尔斯伯爵已携带波尼亚托夫斯基,恭恭敬敬的站立于台阶下,迎接法兰西第一执政官的到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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