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德鲁留意到已卸任意大利军团总指挥的克勒曼将军,此刻面带微笑,气色不错的“老英雄”就坐在议长台下的嘉宾席。显然,这位瓦尔密大捷的指挥官还是比较满意安德鲁对他本人的安排。
首先,是荣升共和国元帅(荣誉军衔);今年年底,就任元老院(参议院)的终身议员;等到1796年2月前后,再以“莱茵兰总督”(督察官)的身份,安抚德意志左岸地区。
如此优待,并非因为克勒曼将军是埃尔隆伯爵夫人亲舅舅的缘故,更多的考虑,是基于克勒曼是瓦尔密大捷的第一指挥官。
至于那位已叛逃国外的,曾经抗击奥普联军的法军总指挥,迪穆里埃将军已被彻底污名化,其名号绝不可能出现在共和国的重大庆典中。嗯,至少20年内不会有。
在安德鲁走到讲演台的时候,掌声与欢呼从四周八方响起。他摘下戴有革-命徽章的软角军帽,很是从容地放在讲台上。
此刻,掌声与欢呼声也逐步平息。
讲坛上的年轻执政官,显得庄重而冷峻,沉着而内敛,举手投足间充满了自信与从容。不久,他那特有的抑扬顿挫的声音,就在议会大厅上空响起。
“3年前的今天,一群由未经训练的法国青年志愿军组成的革-命队伍,在伟大的革命领袖丹东,以及英勇的克勒曼将军的指挥下,于瓦尔密迎头痛击了训练有素,不可一世的德意志联军……
瓦尔密之战的胜利,是法兰西革-命军队对封建君主国家联盟的第一次胜利,是法国大革-命的一个历史转折点。等到这次战斗胜利后,法国摆脱了节节败退的局面,开始取得接连不断的胜利。那些入侵的奥普联盟军队,以及出卖国家利益的流亡贵族支队,也被彻底赶出了法兰西的神圣领土。”
……
显然,穿越者将乔治-丹东拉出来进行吹捧,是带有明确的政治目的,那是安德鲁-弗兰克一直自称他本人就是“丹东衣钵的继承者”。
当年,在整个巴黎,50万民众和他们的代表们,处于对连战连胜的普奥联军,在心里上存在有极大恐慌情绪的时候,是丹东第一个跳到议会大厅的讲坛上,他以无与伦比,大气磅礴的气势,对着心灰意冷的国会代表们大声疾呼:
“……我们要求派信使到各郡去,把你们在这里发布的各种命令通告他们。我们在巴黎将要敲响的,不是危险的报警信号,而是向法兰西的敌人发起进攻的冲锋号。
为了战胜敌人,我们需要大胆、大胆、再大胆!只有这样,法兰西就会得救了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