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上,普鲁士国王以半卖半送的价格,给予鲁尔大公国在莱茵河与威悉河之间的几片飞地,包括马克伯爵领、东弗里西亚、克莱沃、明登、林根与拉文斯堡等地,这些都是腓特烈大帝、威廉二世与霍恩索伦家族长期嫌弃的,充斥着森林、沼泽、盐碱地与乱石岗的蛮荒之地,也不过四五干平方公里;而其他的3.2万平方公里,少部分暂时处于法军的直接占领下,另外大部分还属于中部各德意志邦国的领土。
此刻,完成第三次瓜分波兰的普鲁士王国,已经拥有了32万平方公里的领土,以及九百多万的人口。比起西部那远离普鲁士本土,属于鸟不拉屎,人烟稀少,又相互割裂的几片飞地,威廉二世更乐意“驯化”东欧平原之上,作为西斯拉夫民族的波兰人。
毕竟,在与勃兰登堡合并之前的普鲁士公国,本身就是一个以西斯拉夫民族为主体的国家,与波兰的差异,只是在路德宗(新教)与天主教方面。
……
离开斯特拉斯堡,安德鲁陪同两个使团走了两天的路程,最后止步于科布伦茨,那是他需要在这里主持摩泽尔军团、美因茨军团与莱茵军团,三个军团合并,继而成立上莱茵集团军与下莱茵集团军。
原本地点设在美因茨,只是这座城市在两个月前,被法军的“胜利者”臼炮,轰得干疮百孔,面目全非。到现在,整个城市废墟的清理工作才刚刚结束,至于重建还需要一两年的时间。
科布伦茨位于摩泽尔河与莱茵河交汇处,最初为古罗马时代的城镇,在公元六世纪曾为法兰克王室驻地。早期即以商业著称,18世纪成为中莱茵河地区商业(特别是葡萄酒)中心。
事实上,在安德鲁抵达之前,法国在莱茵河的三个军团,在得到了法兰西第一执政官的训令,以及总参谋部的贝尔蒂埃将军主持下,完成了上莱茵集团军与下莱茵集团军的组建工作。
身为法兰西“三军最高统帅”的安德鲁-弗兰克,不过顺路来视察一番,也是安抚与勉励那些一直在为共和国浴血奋战的高级指挥官。
安德鲁的下榻之地设在圣卡其托教堂,这是科布伦茨一带最古老的教堂。安德鲁选择的缘由,是这一座教堂曾是分割了庞大法兰克帝国的《凡尔登条款》的几个签署地之一。
在圣卡其托教堂的广场上,下车伊始的安德鲁执政官照例公开接见了,两个莱茵集团军的准将及准将以上的高级指挥官,以及少校与少校以上的参谋官。
在一段慷慨激昂且简短的公开讲话后,安德鲁与列队欢迎的将校军官们逐一握手交谈,寒暄一两句。
其间,一贯看谁都不顺眼,且脾性暴躁易怒的旺多姆将军,以及习惯于阴阳怪调,喜好吐槽他人的圣西尔将军,都表现得低眉顺眼,不敢有丝毫放肆。
那是安德鲁一旦发起火来,连皮什格鲁这一级的军团司令都可以下令除掉,更别说其他的将军了。
在教堂广场上的接见过程,就持续了半个多小时。
等到执政官返回主教宫里暂做休息时,除了总参谋长贝尔蒂埃,以及上下莱茵集团军的两位总司令,索汉和佩里尼翁之外,安德鲁的副官萨瓦里少校还暗地通知了多位将校指挥官,让他们严格依照前后秩序,等候法兰西最高军事统帅的单独召见。
过了一刻钟,洗漱过后的安德鲁来到会客厅,里面有三位将军,贝尔蒂埃、佩里尼翁与索汉。前两位都是执政官在巴黎的老嫡系部下,属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那种,所以只是简单打了个招呼。
反倒是约瑟夫-索汉,自从1794年5月一别后,安德鲁已经1年多没有见到这位曾经的半个上司。
那个时候,索汉少将还是北方军团的代理总司令,全面负责图尔库万(图尔宽)战役组织、策划与实施。当时的安德鲁不过是一名宪兵上校,那个战时准将的军衔就是索汉临时授予的,被要求与麦克唐纳将军一道,率领东路军阻击德意志联军的两个纵队。
需要说明的,安德鲁从1793年到1794年其间,经历了多个重要时期的变化,而东路军的经历属最为难忘一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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