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你先看看这个!”安德鲁将摆在桌面上的《泰晤士报》第一版面,递给了军情局的负责人。
布鲁斯眉头一皱,没有接过去,却颇为不满的抗议道:“安德鲁,我可不懂英文!不过,以后可以给我看看德文报纸。”
作为标准的法国人,第二外语通常只是拉丁语或是德语。对于英语而言,除了外交官、船员与商人外,几乎没人喜欢那种粗俗不堪的岛国语言。至于在俄国,圣彼得堡的官方第一语言已成了法语。
对于布鲁斯的抱怨,安德鲁也不介意,他直接将“结婚通告”的内容翻译给对方。
“哈哈,皮埃尔这混蛋居然成功了!”布鲁斯显得很开心,他转身跑到酒柜那边,给执政官和自己倒了一杯香槟酒。
“祝法兰西的勇士!”
“祝我们的皮埃尔!”
安德鲁与布鲁斯先是高举酒杯,说完敬酒词,一饮而尽。然后,就效仿出席婚宴的男方嘉宾,用力将空酒杯投掷于一侧墙面上,听着玻璃“噼啪”碎裂声。最后,二人相视一眼,哈哈大笑起来。
实际上,有关“工程师”与“鼹鼠”的行动方案,并不仅限于英国一家。从一年前开始,军情局已前后组织特工人员,在英国、奥地利、萨克森、瑞典与俄罗斯等一系列敌对国秘密实施。
为了保证潜伏者,高级特工“工程师”的安全,军情局会立刻消除,并彻底切断与“工程师”的一切联络。直到对方已在当地站稳了脚跟,“工程师”才会借助公众报刊向军情局总部发来密报。
比如说,皮埃尔从伦敦向巴黎发送的都是单方面消息,情报就隐藏于《每日新闻报》与《泰晤士报》的广告栏中,大多数都是需要翻译的密语,仅有这一次的结婚通告,才使用明文向总部发送。
至于间谍组织中的“鼹鼠”们同样都是单线联络,他们从法国抵达目的地,就立刻潜伏,转入休眠状态,等到“工程师”的唤醒。所有鼹鼠都无法知晓“工程师”的真实身份,他们只是在规定时间与指定区域拿取情报,并遵从上面指示行事。
一年来,军情局主导的“工程师”与“鼹鼠”计划,总共实施了5次,然而很多都进展并不顺利。
这其中,派驻奥地利与瑞典两地的“工程师”与“鼹鼠”计划先后遭遇失败,那是派驻奥地利的“工程师”在数周前,忽然投敌叛国,导致“鼹鼠”团队遭到奥地利军警的围剿,几乎全军覆灭;
前往瑞典的“工程师”在抵达斯德哥尔摩的第二周,就意外死于马车翻车事故,导致其法国间谍的身份暴露出来。好在军情局这边尚未派出“鼹鼠”,但也不得不宣告整个计划无限制延迟;
此刻,派往萨克森与俄罗斯的“工程师”,由于时间暂短,军情局内部暂时还不能做出准确评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