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走出巴黎城的时候,久候多时的炮兵连队开始鸣放礼炮。前来迎接执政官的贝西埃尔将军,率领近卫师团的三干精锐,在阵阵军乐声中前进,庞大的军乐队鼓手们抡着鼓槌大显身手。
骑兵队走在第一执政座车的前方,座车由十二匹战马拉行。需要说明的,这十二匹马都是德意志战场上被俘的奥地利将军的坐骑。其中,就包括奥军左右翼的三位总指挥:维尔姆泽、瓦滕斯莱本与拉图尔的战马。可惜,就差卡尔大公的坐骑。
从巴黎到枫丹白露镇,一路之上,围观的民众人山人海。他们不停的大声欢呼,“执政官万岁!”之类的口号。
马车上,穿着有红色金边的礼服的法兰西执政官打开了所有车窗和窗帘,他或是搂着妻子,或是抱着小女儿,频频向外挥手致敬。路边的民众,甚至还有爬到屋顶上围观的村民都为此鼓掌欢呼。
中午时分,在即将抵达枫丹白露宫的时候,安德鲁看见大革-命时期,在路边建造的一座瞭望塔,上面写有一句非常醒目的白色标语:
“自1792年8月10日起,法兰西废除君主政体,永不恢复。”
在喝下午茶的时候,一脸谄笑的达维不请自来,凑到安德鲁的身边。见状,妻子萨莫拉也很是知趣的抱着女儿离开。
“什么事?”安德鲁头也不抬,没好气的问了一句。
“下一次,我想跟随你去意大利!”艺术家也不遮遮掩掩,开门见山说出自己的请求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去意大利督战?”安德鲁对此很奇怪。
“塔里安在信中说的。”达维毫不犹豫的出卖了朋友。他继续说道:“你是知道的,我对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成就很感兴趣,尤其是达芬奇、米开朗基罗、拉斐尔等人的作品。”
“你不是要主持杜伊勒里宫的修缮工作吗?”
“这些只是小打小闹,我已经全部交给我的学生去做了。”
“你在巴黎艺术学院的工作呢?”
“拯救意大利艺术,也是巴黎艺术学院和我本人的义不容辞的责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