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那位匈牙利少校却一言不发的走到朱诺面前,忽然问了一句:“你的胳膊是怎么受伤的?”
“不走运,挨了敌人一刀!”朱诺本能的回应了一句。
但在下一刻,这位法军中校就反应过来,那是对方使用的纯正法语,而自己扮演的角色不过是一名普通奥地利骑兵。依照常理,一个奥地利小兵应该不会说高贵的法语。
就在朱诺等人陷入绝望之际,包围他们的百余名匈牙利骠骑兵却没有拔刀举枪,而是一个个冲着他们嘻嘻哈哈的笑起来,而且每个人说得都是地道流利的法语。
“该死的让-安多歇·朱诺,我在两公里外就闻到你身上的满是金钱的臭味!”那位匈牙利骠骑兵少校忽然高声叫骂道。
很快,朱诺也醒悟过来,他之前就感觉眼前之人很是面善,再三确认后,发现对方居然是克劳德·皮埃尔,自己曾在巴黎求学时的同班同学。
“混蛋皮埃尔,你欠了我32个里弗尔银币,居然还嫌我的钱臭!”富二代出身的朱诺,表现的有点愤愤不平。
不过,皮埃尔因为屡次违法校级早被开除了。朱诺最后一次听到老同学的消息,是他参加了巴黎志愿军,不久前往了旺代战场。
由于巴黎志愿军在西部战场的伤亡率高达六成,而朱诺自从1793年9月之后,就再没收到过皮埃尔的消息,还以为对方已经阵亡在旺代地区。
却不曾想到,今日居然在意大利战场看到了“死而复生”的老同学。
皮埃尔将装有勃艮第红酒的水壶递给了老同学,继而微笑着解释说:“我那时肚子挨了两刀,的确差点死在战地医院里,好在上帝和撒旦都不收留我,于是稀里糊涂的就挺了过来。之后,我被调往北方军团效力,后来就一直跟随旺达姆将军,一个月前我们还在德意志战场,至于我,现在是第九军第11骑兵中队的少校指挥官,负责侦察。快点喝完了,赶紧给我介绍奥地利人的情况。”
很快,皮埃尔扭头一望,看到自己的一众部下,正围着坐在牛车干草上的一位意大利美-艳农妇,不停的大献殷勤。
“她是谁?”皮埃尔努了努嘴。
“约瑟芬,我们军团司令官的情人,或许是妻子了,据说他们已在米兰登记主持结婚了!”朱诺喝下最后一口红酒后,回应道。
“该死的,都给我滚开!回到你们各自的位置上。”皮埃尔掉转马头,将一群荷尔蒙泛滥的轻骑兵赶回树林里待着。
此举,引得约瑟芬呵呵的笑了起来,胸前的那一对大兔子就要呼之欲出,吓得皮埃尔赶紧跑到老同学那里。
如今的皮埃尔已是骑兵少校,不出意外的话,下一场战斗之后,就会是中校。等到意大利战斗结束之际,所有人要称呼自己为“上校公民”。
如果运气再好一些的话,旁人再叫上一句“皮埃尔将军”,也不是不可能的一件事。所以,他自然不希望自己和自己的部下违反任何军纪,尤其是不能得罪可以决定自己命运的大人物。
想当年,初入北方战场的第一执政官也是在数周内,从少校晋升到准将。嗯,那位意大利军团司令官波拿巴将军也差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