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这一桩阴谋案牵连的,有庇护两位阴谋者的勃兰登堡的行政长官,亚历山大·多纳伯爵,还有阿恩特、泰奥多尔·科尔纳、马克斯·冯·申肯道夫和弗里德里希·吕克尔特等政治诗人,以及被认为有牵连的尼布尔、施莱尔马赫和阿尼姆等编辑,同样也遭遇到法国宪兵队的逮捕,随后被军事法庭判决,流放在西波美拉尼亚地区,服苦役15到20年。
在得知此事后,施泰因等人还想向埃尔隆伯爵夫人再度请求,希望后者能说服安德鲁执政官能够赦免这些“可怜的人儿”,至少不要判处两位军官死刑,但遭到了鲁尔公国太后的婉言拒绝。
最后,伯爵夫人很是无奈的道出实情,说“一次仁慈”,并不再插手此事。因为她被安德鲁告知,有效的赦免令仅有一次,却已经在两周前,用于被流放的舒伦堡亲王身上。
至少在短时间内,埃尔隆伯爵夫人也将是无能为力。
需要说明的,瓦滕堡上校与吕措夫上尉两人,在另一时空的1813年之后,是普鲁士军队中反法派系的中坚力量,仅次于布吕歇尔,属于安德鲁罗列的必杀名单之列。
尤其是后来晋升普鲁士元帅的瓦滕堡,在拿破仑远征俄国失败后,几乎是一己之力,成功说服了俄国沙皇和元帅,从而让2万多被俘普军士兵重获自由,成为反法联军的一员。
事实上,如果瓦滕堡与吕措夫两人能够识时务、随大流,主动向法军投降,而不是潜伏于勃兰登堡,组建不知所谓的“荣耀普鲁士”的反法组织,安德鲁还不至于坚持要处决普军的两个小人物。
而勃兰登堡的前行政长官,亚历山大·多纳伯爵,自然是卷入了“荣耀普鲁士”的阴谋中。幸好这位伯爵属于高级行政人员,从而能在法国的军事法庭下,免于一死。
至于阿恩特、科尔纳、申肯道夫、吕克尔特等政治诗人,以及尼布尔、施莱尔、马赫和阿尼姆等编辑,这些德意志文人的被捕,大都属于无妄之灾。
因为另一时空中,上述人等都是普鲁士王国中,立场坚定的反法文人,是1813年兴起的德意志民族解放运动(德意志的觉醒)中,最著名的鼓吹家,战争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。
虽说安德鲁深知,“野火烧不尽、春风吹又生”的浅显道理,但是毫不迟疑的清楚一些隐患,或是长期流放潜在的反抗者,可在一定程度上,减缓未来20年内的普鲁士危机。
毕竟,头颅可不是韭菜,被割了后,是不能立刻长出来,至少需要18到20年的时间。
……
下午3时,安德鲁来到二楼的小会客厅,接见远道而来的俄国皇储亚历山大。
进门的第一眼,安德鲁就非常欣赏亚历山大的修长身材,他的五官纤巧,有一双蓝色的眼睛,透露有柔和与迷惘的神情,栗色的头发似波浪般弯曲,脸上总挂着叶卡捷琳娜二世传给他的迷人的微笑。
一番客套欢迎词之后,安德鲁笑盈盈的邀请俄国皇储入座,身为侍从长的科兰古给主宾两人,送来两杯冰镇过后的雷司令。
这种葡萄酒的外观,呈现浅金黄微带绿色,澄清透明,果香浓郁,不仅安德鲁非常喜欢,而且亚历山大也时常念叨这种白葡萄酒的美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