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听见房门关闭的声音,格蕾丝才对着安德鲁问道:“为什么没有博阿尔内子爵?”
安德鲁沉默了一会儿,低声解释说:“早在两周前,他就被送到了司法宫,等候革命法庭的审判。所以,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,所有人都不要去司法宫里探监。”
如果不是这段时间以来,救国委员会和治安委员会忙着镇压埃贝尔派在巴黎公社的势力,清除丹东派在国民公会的影响力,有着“卖国嫌疑”的博阿尔内子爵早就该被推上革命法庭受审了。
不过,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。
等到“牧月法案”出台之后,巴黎公社的副检察长科芬纳尔公然宣称:“断头台,将是一切反对共和国的阴谋分子的最后归宿。”
“克莱门应该告诉过你,我已正式调入军委会情报部门,在巴黎警察重局的职务也随时都可能被中止。所以,我尽量会为你们,多做一些有帮助的事情。”
一边说着,安德鲁还从随行的公文包里拿出六本公民证,那是穆尔丹神父、两位嬷嬷,以及伯爵夫人的另外三位朋友。这些公民证上详细注明了持有者的姓名、性别、住址、年龄和体貌特征。
一旦有了治安委员会和巴黎公社联合颁发的公民证,持有者可以不受拘束的前往法国各地。不过最关键的,是凭借手中的公民证,可以在巴黎指定的区域,购买限时限量供应的廉价面包、肉食与酒水。
“谢谢!”激动的伯爵夫人冲着上前,热吻着男人的英俊脸庞,一遍又一遍。安德鲁同样热情回应,大家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。
良久,直到女人用手绢轻轻擦拭掉男人脸上与脖子上留下的吻痕后,安德鲁这才继续说道:“我需要见到穆尔丹神父,这是我此行的第二个目的!”
“那我呢?”女人含情脉脉的望着男人。
“你在哪个房间?”安德鲁的手变得很不老实,在女人身上肆意游动,一会儿勇攀高峰,一会儿坠入溪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