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安德鲁只能自嘲道:“既然想不通,就暂时不想了。大不了,我就带着一群阿尔卑斯山猎手去山中打野味。可问题又来了,比利时有山吗?有,最高的700米不到,大都只是山丘罢了,但似乎可以继续治疗我的恐高症。”
结束了军国大事和严肃话题,安德鲁陪着奥什闲聊了好一会儿,自始至终,奥什对依然在监狱中约瑟芬闭口不谈,当然了,安德鲁也不会做那种自讨没趣的扫兴事。
直到一小时后,将军夫人从杜伊勒里花园散步回来。
准备起身迎接妻子的奥什,这才急匆匆的对着安德鲁说了一句:“我的朋友,请你答应我一定要守护好约瑟芬,直到我重回巴黎。”
对此,安德鲁点了点头。
到此时,两人的密谈也正式结束。很快,在安德鲁目送下,奥什夫妇乘坐一辆马车离开。
等到安德鲁回到夸尼饭店的卧室时,发现国民公会的议事大厅已打开大门,上千名国会代表和巴黎市民蜂拥而出,连累杜伊勒里花园的花草树木与精美喷泉都遭了殃。那是很多人在此当众开闸放水。
“真尼玛的肮脏!”安德鲁心里暗骂一句,愤愤的拉上窗帘。
早在去年,雇主勒让德尔刚刚当选成为治安委员会委员的时候,还是血气方刚的穿越者就曾建议这位秃顶委员,应该向国民公会和治安委员会发出一份倡议:在城市的人员集中的位置建立一批公共厕所,彻底解决巴黎的卫生状况。
勒让德尔对于安德鲁当然是信任有加的,于是该提案很快在治安委员会内部展开讨论,却受到其他委员的一致嘲讽,根本就没上交到国民公会的议事大厅里进行表决。
尽管事后,勒让德尔并未责备安德鲁,也依然待后者如心腹手足,然而吃过亏的穿越者最终领悟到:有些事情能做,有些不能做;而更多的事情必须在自身实力足够强大的时刻,才能考虑去做,当下只能去冷静的思考,去默默的暗中筹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