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此刻,在距离运尸车一百码黑暗角落里,隐藏着一辆同样漆黑的双马拉四轮马车。
车厢里面共有三人:安德鲁,林德,以及作为二人雇主的拉瓦锡夫人,他们默默注视这运尸车上发生的一切。
刚刚度过26岁生日的拉瓦锡夫人,的确与后世封面上的那般貌美如花,而且永远都是一副当下贵妇人的时尚打扮:一身洁白的、带有花边衣领的、裙摆及地的连衣裙,配上一条蓝色丝绸腰带,头戴上了一头白色的、蓬松的、卷曲的假发。
然而,安德鲁却对这位拉瓦锡夫人不怎么感兴趣。如果不是考虑对方是位大金主,也许他都不愿意多说一句话。
过了一会儿,安德鲁对着拉瓦锡夫人说道:“再过两到三天,就会有人来接夫人你与拉瓦锡会面。不过,我需要说明的,在想当长的一段时间内,或许三个月,也许半年,也许我也不知道多久,你和你的丈夫都只能在巴黎的某个地方过着隐居生活,直到事态获得平息。明白吗?”
拉瓦锡夫人看似顺从点了点头,刚才被两个黑衣人抬上马车的“尸体”,就是自己的丈夫,处于假死状态下的拉瓦锡。
至于两个“劫走尸体”黑衣人却是安德鲁从莫顿航空中心临时找来的两个帮手,气球连队的库泰勒上尉与洛芒中尉,二人将驾驭马车,连夜将拉瓦锡带到相对封闭的莫顿基地。
而在这之前,安德鲁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出城文件。
之所以现在还无法见面,安德鲁对拉瓦锡夫人解释说,拉瓦锡在解救之后,还需静心疗养三日,两人才能最终相聚。
见事情办完,拉瓦锡夫人随即向安德鲁和林德二人点点头,然后起身告辞。她独自一人下了马车,径直向这街道对面的一个巷子走去,那里停放着一辆两轮轻便马车。
等到美貌夫人的倩影消失之后,安德鲁努了努嘴,对着刀疤脸说道:“让你的客户多注意一下,最好换上一套能够服丧缅怀的黑色衣裙,少喷一点催-情香水。另外这几日,还要提醒拉瓦锡夫人克制一下自己情-欲,远离杜邦家族那个叫伊雷内的年轻人。
有关拉瓦锡的事情,知道的人越一个,危险就加一分。我不希望搞得全城皆知,如果真是走到那一步,活过来的人也必须重新死去。你也知道怎么去做吧。”
毫无疑问,安德鲁的最后一句显然是带了某种威胁语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