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塞利姆三世在答应了法国驻伊斯坦布尔大使拿破仑,联合法国一同出兵俄国的请求之后,又、又、又一次违背了诺言,居然将调往前线的10万军队,重新撤回到巴尔干的内陆地区,借口说是即将出征的大军军营里面,出现了一种可怕的瘟疫……
此外,“意大利总督”絮歇已向安德鲁报告,出征印度次大陆的法国海外军团已经基本组建完毕。目前正在意大利进行有针对性的训练,准备在明年5月或6月前后,乘船赶赴西奈半岛。
等到法军在中东地区站稳脚跟之后,就将通过古苏伊士运河的故道,横渡红海与西印度洋,并在印度大陆的西海岸实施登陆。
届时,法国与受英国挑拨的奥斯曼帝国之间,肯定会爆发一场冲突,甚至是战争。所以,习惯于末雨绸缪的安德鲁自然会从全局来加以考虑,包括将即将战败的俄国,已经分裂的奥地利,还有巴尔干半岛上,那些渴望独立的小公国拉帮入伙,继而组成一个反奥斯曼帝国的“好友群”,
安德鲁一边说着,就转身从桌面上拿出一叠装订成册的文件,递到马丁内兹的手中。扉页之上写着一个非常醒目的标题,“巴尔干半岛的各民族架构。”
安德鲁解释说:“这是我在军情局的高级培训班中,讲述的有关民族架构的一段政治论文。前段时间,在考虑到你即将执行的任务,我就把这一篇论文进行内容上的扩充,加上了巴尔干民族、宗教、政治与民俗的分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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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时空里,按照本尼迪克特�6�1安德森的说法,所谓的民族国家就是一个想象的共同体。
那么,政治地域即国家的领土范围,就构成了想象共同体的具体空间和外部界限,构成了建构共同体和民族性的现实基础。而现代民族的建构过程,就是发生在这个现实的地域基础之上的。
法律制度的整合,大大促进了这个共同体内行政权力的集中,增进了中-央与地方的联系,在国内各部分之间创造了高度的政治经济联系,那么国家对其领土上的人民进行的文化整合,诸如民族神话的创造、各地方言的整合、官方语言的厘定,以及官方历史的编撰,则对现代国家的民族性的形成产生了不可低估的作用。
法国大革-命之前,在现代法国土地上居住的居民,远不是一个统一的民族。不仅存在各种地方封建势力和各种地方认同,各地居民的语言、文化、习俗和经济生活也存在很大的差异。相当大的一部分居民都不讲法语。
而法国革-命时期日益增长的民族意识,最终促使国民公会,热月议会,以及之后安德鲁领导的法国督政-府,都采取了统一语言的坚决态度。
历届政-府都推行毫不妥协的“法语化”政策,对拒绝接受法语的非法语居民展开了长期的斗争。
直到16世纪才最后被并入法国的西部边缘地区布列塔尼,巴黎中-央政-府命令时任该地区的军事总督奥什,采取了坚决的“去布列塔尼性”和“语言清洗”政策,在学校讲布列塔尼语的人将受到与“叛国罪”一样的严厉处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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