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错,你让秘书向里尔要塞发出的那份求援信,也同样落在我的手中,它将作为你和北方军团高层通敌卖国的一份最新证据。至于你想通过女士们的马车想外求援,也是白搭,我的士兵会拖延她们在马车上,直到我们顺利离开莱西村。”
听到这里,庄园的主人无法压抑的愤怒终于爆发出来,他站起来,对着一副胜利表情的安德鲁上校,大声斥责起来。
“你这个该死的混蛋、刽子手、地狱三头犬,我梅尔蒂为大革-命受过伤,也流过血,在布鲁塞尔种过自由树,自始至终未曾有过背叛共和国的言行举止。此外,我还是本地雅各宾派俱乐部的副主席,所以你们这些政治警察无法污蔑一位正直善良的公民。
即便我现在遭遇到你们的非法拘禁,但我的人依然会借助通讯委员会,向远在巴黎的雅各宾派俱乐部和罗伯斯庇尔公民,投诉你这个栽赃陷害的恶魔。不仅如此,军团司令官皮什格鲁将军,也是我的朋友,他会……”
“闭嘴吧,傻-逼,你居然敢自誉自己是个正直善良的好公民?”安德鲁很不客气的骂道。那是对方翻来覆去的就只是一句话:我上面有人,他们会来救我的。
“说到罗伯斯庇尔公民,我也见过几次面,这位不可腐蚀者一直令我敬仰,所以,当我把你这几年来的贿赂证据,包括眼下这座,价值上十万里弗尔的豪华庄园,还有莱西村周边的两百多公顷棉花种植园,以及一家规模不小的棉纱工场,一五一十的叙述给罗伯斯庇尔公民听,你猜猜,他会有什么反应。
嘿嘿,全法国的人都知道,身为廉洁奉公楷模的罗伯斯庇尔公民,很是厌恶贪污受贿者。听完之后,他也许会写一份公开信,在雅各宾派俱乐部的通讯杂志上发布,作为你本人通向断头台的催命符。”
安德鲁看了看外表不为所动,但内心早已变成一团乱麻的总军需官,决定对其持续施加心理压力。他以调侃的语气嘲讽道:
“你说你是军团司令官皮什格鲁将军的朋友,可我还想告诉你,早在巴黎的时候,我就是军团特派员克朗塞代表座上宾,想要看看他在今天上午刚刚签署的,针对你的逮捕令吗?”
接着,布鲁斯上尉已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,上前两步,展示给梅尔蒂本人过目。在逮捕令上面没有什么中饱私囊与贪污受贿,却是赫然标注有一项抄家灭族的重大罪名:“投敌卖国,背叛共和”。
上述罪名,足以将梅尔蒂及其家人统统送上断头台。在这种情况下,即便是身为军团司令官的皮什格鲁,自己躲都躲不及,怎么可能会主动站出来,为梅尔蒂做辩护,继而引火上身。
“你没有,没有证据,这一切都是污蔑之词,我一定会申诉!”庄园主人大声呐喊起来,他只想通过这种方式驱赶内心的恐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