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回到法军阵营时,安德鲁得到了皮什格鲁,旺达姆,以及千余名劫后余生士兵的热烈欢呼。
皮什格鲁紧紧拥抱面前的年轻将军,不住地连声道谢。那是安德鲁用约克公爵来交换他本人,事实上就放弃了一个晋升少将的绝佳机会,从而也避免了一位军团司令官的悲惨结局;
鲁莽成性的旺达姆,死死拽拉有轻微洁癖的安德鲁,还强行来了一个贴面礼。尽管之前他与安德鲁关系不佳,甚至有点恶劣,但后者能够不计前嫌,危急时刻施加了援手;
士兵们同样充满了感激,因为安德鲁将自己从死亡线上营救回来。于是在旺达姆的号召下,士兵们轮流着,将年轻将军扛上自己的肩膀上,然后一路欢呼雀跃,朝着数公里外的鲁贝村走去。
在图尔宽指挥所,索汉在得知皮什格鲁等人平安无事之后,急忙命令辎重队紧急赶往鲁贝村,总计运送了二十几辆大车的圆面包、酸牛肉、蔬菜与黄油,另外还有50个大橡木桶装和1千支瓶装的红葡萄酒,以及八百多磅的甜葡萄干。
这些属于联军存放于图尔宽的部分储备物质,如今都成为了获胜法军的战利品。
在经过彻夜的狂欢之后,安德鲁直到中午时分,才从房间里的行军床上醒来。因为宿醉,他感觉脑袋依然是昏沉沉。勉强起身时,发现自己怀中还拽着一个空酒瓶。
回想上一次宿醉的情景,那还是在科德利埃俱乐部里,与丹东、马拉、埃贝尔、勒让德尔、塔里安等人,“欢送”以布利索为首的20多位吉伦特派领袖,集体上断头台的时候。
事实上,那一次的酗酒,穿越者仅仅是想麻痹自己,因为就是从那一刻开始,“革命正在吞噬掉自己的儿女”。
1793年,是布利索和他的朋友们成为殉道者;
到了1794年的时候,就轮到埃贝尔和丹东;
幸好马拉死得早,不然也会上断头台,因为他的影响力太大了,哪怕是巴黎极端派的内部,依然有不少人嫉妒这个瑞士医生……
很快,屋外的卫兵端来一盆清水,安德鲁洗了把脸,又胡乱啃了几口夹着酸牛肉的面包,然后他戴好军帽,信步走出房间。
此刻,塞尔中校的来复枪联队,与拉撒勒少校的骑兵队都已整装待发。所有人集结于鲁贝村中央的小广场上,等候安德鲁指挥官下达,胜利凯旋里尔军营的命令。
历史上的那一场图尔宽战役,皮什格鲁与索汉指挥的北方军团,为法兰西赢得了一场难能可贵的重大胜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