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尔东继续说道:“阿登军团现有的矛盾,归根结底,都是该死的军饷闹腾的,士兵们不愿意接受持续贬值的指券,事实上我也不愿意。所以说,当你将价值15万金路易的英国王子,送到斯海尔德河对岸的时候,我估计卡尔诺心中已经就有了想要掐死你的想法。
啧啧,让我来算一算,那15万金路易,等同于360到380万的里弗尔银币,也就是差不多2千万的(里弗尔)指券,相当于10万官兵一年的军饷。私下的,我倒是非常赞同尚皮奥内将军,那种适当劫掠的做法。当然拉,那种性质卑劣的强J犯,必须统统送上军事法庭,接受审判。”
布尔东的调侃语气,让安德鲁感觉心烦意乱。他当然清楚这份委任令,就是卡尔诺的一种公然报复。
毕竟,自己不是克朗塞、梅尔兰、布尔东,这些手握生杀大权,能够“便宜行事”的国会代表,安德鲁无力抗衡强大的卡尔诺。
此时此刻,安德鲁仿佛在空气中,看到后脑勺上扎着小马尾辫的卡尔诺,显露出一副极度丑陋的嘴脸,对着自己一个劲的嘲讽。
“既然你安德鲁有本事放跑了,价值15万金路易的英国王子,那你就去为阿登军团的五万官兵,筹集已拖欠了两个月的军饷吧!”
既然无法抵抗该死的命运,那就老老实实的躺下来,尝试着接受命运的蹂躏,当作一份享受吧。
“把东西给我吧!”说着,安德鲁向布尔东伸出手,那是自己曾致函这位新宽容派里的同志,请他来里尔就任之前,拐到苏尔松走一趟,帮个小忙。
所谓的小忙,就是梅尔兰的一份授权书,任命安德鲁公民成为军事特派员梅尔兰在阿登军团的全权代理人。
换言之,安德鲁的决意在某种程度上就等同于梅尔兰,包括暂时解除包括高级指挥官的职务,甚至软禁那些不服从军令的军官。
毫无疑问,梅尔兰的授权书,与是要承担相当大的政治风险。一旦安德鲁搞砸了,他本人也会跟着倒霉,轻者会失去国民公会代表的资格,重则还可能登上断头台。
为此,安德鲁也是投其所好,派出密使携带了一批金银珠宝,与布尔东一同拜访了梅尔兰……
“呵呵,那你之前答应过我的呢?”布尔东的手已经伸进了内口袋,但却忽然停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