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后持续近两年的政治闹剧与军事摩擦中,激进派领导的民兵武装“自由军团”,在几次战斗中打败了奥兰治亲王派的部队,成功控制阿姆斯特丹和鹿特丹及其周边省份,继而将执政官威廉五世从海牙“王宫”,放逐到偏远省份,海尔德兰省的奈梅亨。
显然,威廉五世的妻兄,那位普鲁士国王弗里德里希·威廉二世,远比路易十六的妻兄,奥地利君主弗朗茨二世,要靠谱的多。前者直接派出了普鲁士大军进入荷兰,镇压了“爱国者党”的改革运动,使威廉五世复掌政权。
尽管普鲁士军队和“复位”之后的威廉五世,没有大规模的制造针对遭受失败党派的暴力行为,也极少运用绞刑、枪毙或其他处决方式。
然而,依然有无数的爱国者党成员,陆续流亡国外,自我放逐到法国与奥属尼德兰(比利时地区)。
爱国者党运动的领导人之一,律师出身的埃尔曼·威廉·丹德尔斯。于1787年参加一支起义军中任少校,对抗执政官奥兰治亲王威廉五世。由于普鲁士的军事干涉,荷兰“自由军团”还是最终失败了,于是他就像其他人一样逃亡到了法国。
等到法国大革-命兴起后,丹德尔斯在1792年,成为法国自由外籍军团的中校军官。在北方军团服役期间,他在迪穆里埃手下参加了1793年对荷兰的一次失败的远征。
等到迪穆里埃叛逃国外之后,丹德尔斯因为其移民身份,而受到了巴黎特派员与革-命委员会的严厉审查,最终还是无罪释放,并允许其继续留在北方军团。
1794年5月,丹德尔斯指挥的荷兰营由于跟随旺达姆将军,在利斯河针对联军克勒法伊特伯爵第一纵队的阻击战中表现出色,终于获得晋升的机会,继而担当步兵半旅的上校指挥官。
然而,福兮祸兮,祸兮福兮。这个荷兰人开始倒霉了。
当丹德尔斯晋升上校的第二天,法军前锋就在斯海尔德河上的一处关键渡口彭特阿奇,遭到卡尔大公麾下骑兵的突袭。短短一小时内,法军八千前锋部队就损失了五千人。
好在丹德尔斯见势不对,及时收缩了部队,并掩护司令官皮什格鲁和旺达姆将军等人,撤到河畔仓库与小楼附近,避免了在战斗之初,所有高级将领都集体沦为联军战俘。
等到安德鲁将军与卡尔大公,在斯海尔德河上达成释放各自战俘(人质)之后,修整中的丹德尔斯上校专程来到里尔城的侯爵庄园,感谢那位被北方军团士兵背后戏称为,“德意志小王子”的安德鲁-弗兰克将军。
怎料,身为主人的安德鲁在问及了丹德尔斯的情况之后,就招募流亡法国的荷兰人暂时来阿登军团帮助自己。
“上校,你是知道的,那位奥兰治亲王目前就是桑布尔河一带名义上的联军最高指挥官。所以,我需要一名对其知根知底的联省共和国的革-命者来协助我。”
“你是想绑架这位荷兰亲王?还是想通过他获得沙勒罗瓦要塞?”年轻时就是爱国党人的领导者之一,又经历过数年流亡经历的丹德尔斯上校,一眼就看穿了安德鲁心中的小算盘。
虽说心中所想被人当面揭穿,但安德鲁却是不怒反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