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位议长身后,是大批工商业主、城市富有者,还有众多市政官员,前来欢迎这位远道而来的年轻“征服者”。
尽管一脸疲倦,但安德鲁还是礼节性的下了马。那是欢迎者的身后,还有他们为法军准备好的数十辆大车,里面有新鲜面包、猪牛羊鸡肉、黄油、奶酪、各式的时令蔬菜,以及啤酒、威士忌、红葡萄酒等。
只是出于自身的安全考虑,他没有过于走近欢迎自己的队列。此外,征服者与欢迎者的两旁,总会站立两名身材高大的掷弹兵。
整个过程中,安德鲁保持耐心的,认真倾听“被解放人民”的问候和致意。等到繁琐而冗长的致敬礼过后,安德鲁先是紧闭双唇,接着点了点头,然后吐出了一句清晰的巴黎官方语言。
他说:“伟大的法兰西,敬祝福XX人民一切安好!”
接着,军团司令官立刻骑上马,再向欢迎人群敬了个军礼,在大批卫队的护卫下,绕城别走。
自始至终,拿了补给车队的安德鲁,以及他的阿登军团都不会进入城镇。至于沿途征收所谓的“战争税”,已经全权交于军事特派员梅尔兰和巴黎赶来的“接收专员们”,与安德鲁毫无关系了。
数天后,距离布鲁塞尔不足20公里,一个叫滑铁卢的小村子。
一辆风尘仆仆的四轮马车在大队胸甲骑兵的前呼后拥之下,缓慢而又坚定的朝着滑铁卢以南,约3公里处的一片丘陵地带上,那里有一座叫“圣杰安山”的高地。
这是一辆外观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轿式马车,表面涂有长途旅行惯用的黑漆,也不带任何贵族纹章与身份徽记。
一路上,田地里的尼德兰农夫以及公路上的商旅纷纷停住脚步,或是退立一旁,小心翼翼的摘下黑色宽檐帽和大礼帽,以表示敬意。
因为他们非常清楚,待在车厢里的人一定是个身份显赫的大人物,只需要看看那些紧紧跟随马车,骑着高头大马,盔甲鲜明的骑兵就明白了。
好吧,不用继续猜了,这就是安德鲁的马车。